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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1 殊途 Decoherence -3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1-2

Historical Controlvaria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其一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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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asciate ogne speranza, voi ch'intrate

 

她站在庞大的地下机构的入口,盯着这行有如魔咒、含义不明的文字。直到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凡走入此门者,捐弃一切希望。”

转过身去,那正是这从属不明的阿拉莫斯实验室目前的负责人的布鲁诺·冯·席尔瓦贝尔西博士。

说明者接着解释道,这个项目过去几代的主要参与者,本人多死于血腥事故,要不下落不明。更恐怖的是,整个家族都卷入莫名厄运而门第凋零。才立此符引述古诗、用以避邪。

“命运女神对于打破神的领域的凡人进行报复,我们同盟的同事还称之为‘诺伦的诅咒’呢!”

在安妮罗杰不知是为着悚然的传说还是为对方轻松说出“同盟的同事”这种词而惊讶的时候,席尔瓦贝尔西肃穆的表情突然裂开,恶作剧般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只是吓唬那些博士刚毕业的菜鸟的。工作强度才是最可怕的,相形之下,连过劳死都算是仁慈了。”

他解释,虽然有这种种不幸,但他认为这只是项目本身的危险性、纯然的概率加上这个课题的政治敏感性而带来的危险:

“这世间能如此毫无顾忌地跨国战线和同盟的伙伴展开合作,除了毒贩和缉毒警察,就只有我们这波疯子了吧。”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说辞并不像是要说服别人、而更像是想起反作用,而是她的确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地点思考别的。

 

过去的一个月真是波澜壮阔。就在她和高尼夫决定去这个叫阿拉莫斯的荒废卫星,发现等候在外的宫内省守卫和暗哨已经悉数被摸,在就要被包围的时候,万幸吉尔菲艾斯抵达费沙赶来解围。

寡不敌众的抵抗之中,他们好不容易一路边逃边反击来到这个荒废卫星的暗面,这个大门伪装成废船回收厂的无名机构施以援手,圆滑地打发走了稍后的追兵。

高尼夫多处骨折,也需养伤。最后让他挂彩的并非数次交火,而是实验室铁楼梯上的管线,只得在床上修养并骂街。接着他们接获了瓦伦戈夫遭罢免入狱、副手鲁宾斯基失踪、露克雷鲁家产遭抄的一连串消息,陷入如今这奇妙的境地了。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试着调动从未运用的幽默感,“况且我亲友众多,不忍牵连他们遭古神降怒,只能择日再谢您的恩情了。”

“我们才要感谢你,避免一场史诗级的亚空间事故。”

少女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贵重的样品会寄到她从朋友手上继承的工作室去。

“从去年开始我们和奥丁的分部失去了联络。这位阿尔伯特……是其负责人。果然如你所说,看来也在劫难逃了。他会出此下策,大概相信值得信赖的人在那里。”

“我依稀听说,布伦德的理论设计,是他的一位同僚的旧作,但我不知详情。会不会就是你那工作室的朋友?”

是当年为了救他们而故去的维洛克吗?那个工作室也是从他手中接下的。但从年龄和经验来说都不像,那在他之前,这个维修车间又是谁的呢?

这个问题只有工作室的房东露克雷鲁能够回答,但现在他们失去了联系。

 

在费沙的数年里,除了在餐馆、宅邸帮工,她的大部分时间花修理车间里。这个工作让她在日日忧思间心绪宁静。在她看来,这和她以前刺绣的工作颇有异曲同工之处,它们需要结构性的想象力和随机应变、极佳的耐心毅力、对细节超乎寻常的追求与灵巧稳定的手,展开的都是具有逻辑之美的画卷。

 

此刻,天降的艺术品,正泡在深蓝色的液氮之海中,各种连接的管线和设施像鹦鹉螺长出了触手、壳上的藤壶散出枝叶,核心的光芒使她更像某种活物了。

“你要放弃她的话,也实在太可惜了,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摸清‘伯伦德’的原理和脾气,楼下那些名校的高材生一个也做不到……”

工学博士在她面前展开一帧帧设计中的草图,从这软体动物坚硬的外壳延展,勾勒出各异而复杂的形状,

“现在有诸多方案,没有定夺。委员会还在动力部分对武器、装甲模块的兼容上争执不休。是牺牲功率让位于更强大的战斗部,以获得更多的军方经费,还是反过来牺牲经费来保证项目的科研‘纯洁性’,楼上的大人们纠结不已呢。”

“为什么不能兼用呢。”她自言自语,手下意识地接过对方手里的全息图纸,选中其中一个,拆解部分组件,有重新组合,指了指某一个地方,“如果连接直线加速器,原本就可以和很多型号的轨道炮兼用。”

席尔瓦贝尔西睁大眼睛,过了几秒钟,从沉默中突然爆发欢呼道,

“好极了,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你的命运跨越时空、都被诅咒了,值得为之庆祝一番!”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嗓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正给他们端来茶饮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把托盘和杯子一起摔到了地板上。

 

2


2个月前的卡布兰契加事件中,驱逐舰“王虎”原航海长欧根上尉盛怒之下袭击要塞指挥中心值班人员,上周才终于被宪兵队释放。他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病床上的黑发青年正揉着在王虎上众人皆知的禁区、那头奢华金发的场面,随意得就像整理一团田边的稻草。

——是专人的限定区域啊,哈尔巴。

他莫名其妙地在脑子里和亡友絮言道。“王虎”大副哈尔巴休泰德上尉同代理舰长一同战死,却因为各种风波,他们的追认居然迟迟未定。

 

“不要担心。”他听见那青年低声说。

“你看上去很不好。”

“真的……去吧,不用管我。”

杨被莱因哈特盯得心虚,移开视线看到门口欧根,就像找到救命稻草,

“这两天,真是有劳您啦。”

 

欧根对那位来自同盟的流亡者心怀警惕,对方不可能毫无感受,却视若无睹。

此前,黑色枪骑兵一度上报并自主调查卫勤部队虐待战俘和器官移植的丑闻,因为陷自身于麻烦与暗算的漩涡之中,甚至也可能是因为如此,才在遭遇战中被要塞故意制造的操作失误所害——这在前线广为流传。而随着杨所参与的卡布契兰加事件曝光,印证后勤企业中有器官走私的兽行存在,才令死去的战友得以昭雪。

但另一方面,遭遇战期间,他们记录的从同盟渗透部队尾部失踪的三艘发动机型号成谜的船只,只有两艘残骸分别在卡布契兰加的卫星轨道和地面发现,第三艘下落不明。

宪兵展开针对卡布兰契加事件真相的调查,对杨的讯问又进行了近1个月。因为有恢复军职的梅尔卡兹的干涉,待遇优厚许多,全部在杨于第三军医院的特别病房、至少表面礼貌的前提下进行。

调查内容自然是军事机密,病房周边也被严加监视。欧根没有可能直接去找对方质问,自己的僚友是否死在他参与的阴谋之中,这对那孩子也是一种伤害。虽然他无法信任这个流亡者,但是“不能让孩子为‘黑色枪骑兵’的战斗送死”是前司令官的遗命。

 

病房另一边空置床位上整齐排列着全黑经过认真封装的檀木盒。军方后勤有专人负责讣告,但因为上层动荡而拖延数月无人负责。他们吵到总部,最后将整理遗物封装骨灰到拜访遗族一手包办下来。

“王虎”原本乘员156名,幸存已恢复返回前线重编11名、重度残废复员8名、重伤未愈仍在疗养中15名、失踪及确认阵亡122名,其中原籍奥丁及周边的63名。他们每天最多4家,花费2个礼拜才完成大半。

欧根并没有否决。一方面一位长相冰清玉洁的美少年至少能对遗属有点安抚作用,另一方面,这孩子似乎觉得自己对只有7周同袍之谊的“王虎”舰员战殁负有责任。让他保持忙碌也许会好受些。

这是一种何等狂妄又赤诚的使命感——欧根用余光看着旁坐的少年,不禁要为止动容。

 

车外阴天的凉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弄醒了他。就和巡逻队自发葬礼当天一样。

主炮齐发空弹、雷声隆隆之后,葬仪腾空向闸口出发。其时300多个巡逻队中, 有1千多艘各级船舰将舰体刷成黑色,作为对宇宙历790年、帝国历481年3月、伊谢尔伦附近“欧德姆布拉星域遭遇战”中顽强战斗却死在己方火控“意外”失误的射击中的遇难者、和背后王虎曾举报又被掩盖的虐待战俘事件而无声抗议。当局出动守卫部队想要中止活动,双方无声对峙时,遭遇战中的幸存舰只已经把“王虎”的残骸拖进恒星亚尔提那。要塞管理当局找不出合理问罪的借口、也可能受到不知名方面的授意,公开施压在三个星期后作罢。

 

这期间,莱因哈特参加5月的专门考试,在平均年长他4岁的考生里名列前茅。可是,他最近几年大半时间都在疆场上,没有中学同等程度的文凭。人事部门以此为理由,说他不具备被医科大学包括专科的各类军事学校录取的资格。齐列罕见地硬气起来,去找主管部门吵了很多次,终于摸清那些官僚是忌惮他和之前搞出事端的黑色枪骑兵的联系而从中作梗,申诉多次都毫无结果。未来的方向成谜,他继续原来在第三军医院军用病房的工作。

 

讣告遗属的灰暗工作行进过半时,少年进入一种微妙难以描述的状态,用麻木形容却并不准确。他常常觉得自己还置身于卡布契兰加虚无的冰原上,同绝望和饥饿斗争,

接着是战友们残缺的肢体,粘稠凝固的血迹,控制台只剩半截腿烧糊的大副和代理舰长的遗容。黑暗和炸裂的火光……

他站在虚无分不清天际线的冰原上,清冷空气凝固他,成为冰川的一部分。风气了,间歇泉又开始默默地喷发,缓缓地升到天空。

他在一片沉寂中,永无止尽地追逐红发友人的影子,永无止尽地刨开被掩埋在雪地里的尸体,即恐惧看到自己寻找的人的脸,又希望看到的就是那张脸、将这残酷的折磨尽快结束……

 

地上车的刹车声将他从暇思里拉回,这是今天最后的目的地。

结果,“王虎”代理舰长弗利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的家庭既不是黑帮也不是屠户。低矮乔木零星散落的草场的尽头,酿酒厂的水车在山坡下的溪流利嗡嗡转动,轮廓被弥漫水汽掩盖,虚虚实实。

“是这样吗?”

有着橙红色头发、同故人神似样貌却温和许多的发福中年妇女当着外人的面一通直白的哀嚎后,在围裙上蹭干手上的泪水,接过那个包括骨灰和遗物的檀木盒,抚摸着孩子软软的金发,然后又一次向莱因哈特和欧根绽放温暖的笑容,

“车上是不是还有一位,请那位军官大人也下来一起来吃个饭吧?”

“上校,他眼睛不是很方便……”欧根回过头看着远处的地上车,露出为难的神色。

“啊,”

中年妇人突然的惊呼让他俩回过头来,她居然露出可称为惊喜的表情,说,

“原来是那个‘奥贝斯坦’上校。”

欧根张大嘴,听见自己的下颌脱臼的声音,眼看着对方继续道:“那更要请他来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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