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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1 殊途 Decoherence -3 大造 -1 Mimir凌凙凗凒 9-10

Historical Controlvaria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其九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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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抱歉,说了那么多,大概是我自以为是……”

躺在机械下滑动躺板的少女控制界面,从机器底下移出,仰头正看到工作台上的红发少年,认真而落寞的模样让人怜惜又忍俊不禁,

“毕竟,我们两个才做了一年不到的邻居,他如果有什么不想告诉我的也……”

“的确是一年不到呀?”

齐格飞更加严肃的表情,让她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而补充,

“对不起。你对我们来说,当然不只是认识不到一年的邻居。你要是这么认定自己,我也会生气。”

“但是……”

“我问你,你有没有怎样都不想让莱因哈特知道的事?”

红发少年睁大眼睛、六神无主的模样,让她心中的某些疑问越发清晰,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你们的友谊和你的付出。这和我当初的请求、和任何人的意愿都是无关的,对吧?……瓦普计数器。”

她废了点口舌解释,少年才从一堆工具里找出正确的仪器来,她接过,边检测反应堆的散热系统边说,

“倒过来,他对你,我对你也是一样。

我非常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也非常愧疚拖累你们至此。我有时候,甚至后悔说了太多的话,而把你卷进来。”

“不,这是我自愿的,连我的父母也认为……”少年仰起脖子打断她,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如果不是你们,是别人的话,我想我也会挺身而出。”

安妮罗杰有一会儿的恍惚。这个少年有时成熟到她无法理解,有时又和所有他这个年纪的的少年一样地单纯明亮:

“是,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现在想明白了,虽然你还小,这也是你自主的意志,我应该尊重它。我努力改善自己的处境,摆脱大家的困境,让事情尽可能有个公正的结果,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报答。

你看,我也很担心莱因哈特,但是,我相信,等他准备好了,会来告诉我们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也相信他?”

男孩点了点头。

“同样地,任何时候你愿意和我谈一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很乐意。走之前去见一下伯母,就算编个让人安心的谎话也好。”

女孩递给他一个塞满装备的包裹,里面居然还有超光速通讯器。

“这些,我觉得你路上用得着。”

“安妮罗杰,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少女坚定地微笑着,无视他的回答:“一路顺风,保持联络。”

 

 

“这些帝国佬,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新贸易协定后,立典拉得的麾下大将凯尔拉赫对外经济政策并未止步于此,转而要求主张对费沙更多的权利和待遇。卡斯特罗普治下连年扩张性经济政策导致国内流动性膨胀,而凯尔拉赫上台后的紧缩措施、对各贵族领削藩的政策令需求骤然收紧,而统一各领货币体系的改革过于鲁莽,导致帝国国内经济秩序出现会乱的征兆。而这些恶果先在费沙显现。

进入宇宙历789年、帝国历482年年底,当对费沙三镇关口撤销的消息孚出,帝国马克实际价格一再贬值,费沙要维持名义上的联系汇率,对同盟第纳尔的汇率就会受到压力,令费沙的能源、重金属报价飙升。

这种货币本位制度在夹在两个交战过当中的费沙本就是不易执行的。自然,费沙过去形式上也是帝国附庸,但卡斯特罗普治下,帝国官方允许费沙货币当局保留有非常大的自由度,以保证费沙的经济稳定,换取费沙纳贡的巨额关税和经济便利。

 

而如今,费沙人发现,他们的新主人并不明白最浅显的经济道理,只想要把绳索一紧到底,榨干所有油水。凯尔拉赫要求费沙兑现古老协议上的锚定制度,这费沙法券抛压严重,货币管理局不得不动员主要金融机构抛售贵金属和第纳尔储备来对抗压力。费沙主要印钞行甚至出现了挤兑传言。

进入第二年年初,瓦伦戈夫的诸项稳定市场的努力终告失败,而下台压力倍增,终于被怕事的元老院张罗罪名扔进监狱里,而换上手腕严酷的亲奥丁派,费沙交易所外则已经闹翻了天,贸易失衡传递到国内,边境开始出现饥荒和能源断供,只为了将市场的指数稳定在名义上的好看数字里,帝国还以此歌功颂德。

躺在床上、眼看着市场动荡而无铀料可买、也不能启航的波利斯·高尼夫狠狠地说:

“这些老爷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啊!以前的尚书虽然贪得无厌,至少我们还有饭吃,这下是要所有人都陪葬吗?这世道要完结了!”

 “失去自主权力的民众,不是一直都只能在腐败的有能者,和看似清心寡欲的无能者之间选择吗?”

今日拜访这位在地下渠道出名的职业逃亡者的不速之客,突然露出和其一身贵族装束毫不搭调的嘲讽笑容道。

高尼夫上下打量了对方好几遍,觉得这人大约能和杨威利聊得到一块儿,但又觉得就是这种傻子容易害死自己还要连累旁人,不由板起了脸来:“你要求的事,我可办不到,这是那小丫头片子的实验室的事,你要去问雇他的那个疯子!”

“说起这个,那你知道席瓦尔贝尔西的研究室究竟在干什么吗?”

“大概就是新的发动机,可以快一点……”

“他们研究的技术如果成功,像伊谢尔伦走廊这样的臂间带之类的各种危险星域都可以轻松穿过。但是,他们想做的事,是帝国与同盟接触并开战以来,历史上不曾有任何政治家军事家政治实体军事力量所能达到的宏图。”

“忽悠那些费沙天使投资的话,你信是你的事。”高尼夫对这拿腔拿调嗤之以鼻,对方倒毫不在意,继续说:

“但是,最不希望对方拥有这些技术的,就是费沙呀。

当战争和协约都可以越过费沙进行的时候,它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所以,费沙才是阻挠这个计划的最大动力者。过去几年,为了争夺这个项目的机密,帝国和同盟,都有数以千计的人员被卷入。你那位朋友……还有那个小姑娘,和整个实验室的人,现在都危在旦夕了。”

正当高尼夫睁大眼,过了一会儿正咆哮着,“那关我什么事?”另一个声音打断他,

“安妮罗杰怎么了!?”

是收拾好行装,准备和高尼夫出发回费沙在一片乱局中寻找高维兹和露克雷鲁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少年焦急的情绪正被对方逮了个正着,高尼夫的无奈中,对方从胸袋里摸出电子支票簿:

“不如这样吧,你们当下的困境,回费沙主星无论要做什么,我能帮你们。铀料、资金、线索,你们提,只要能够帮我这个忙……”

 

10

 

一个小时以来,窗外景色纹丝未变,因驱逐舰哈梅尔II因故障全面停机,正沿伊谢尔伦的第一同步轨道缓慢漂流。星光、要塞镍海镜面反射的星光都一起凝固在舷窗后的黑色冰块里。

驻舰医官约森军医中尉终于放下他的简历,好像读完一整本纪实小说:

“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只‘最后的白豚’啊……”

 

莱因哈特保证自己在最大礼貌限度内表示了疑惑。医生发出夸张笑声,解释道,黑色枪骑兵自诩野猪,它那赫赫有名的医疗队因此常被同行叫做白猪。

少年嘴角抽搐,终于克制住把调侃逝者的老家伙或是随便给部署冠名的逝者从地狱里揪出来一起揍一顿的冲动。

 

“你出名了,14岁的中士……虽然是军医编制,也很了不起,不如趁着假期好好玩?”

这听上去简直就像是那个男人会说的话,莱因哈特告辞前不由看了自己直属上司一眼。

这位前乡村儿科医生早就过了退休的年纪,他摘下老花镜,困倦地眯起眼,与这艘设备陈旧的驱逐舰一样,因军方资源匮乏而超期服役。

战地传说黑色驱逐舰“王虎”的最后幸存者回到前线数星期才后明白,这才是前线真实的本来面目。

 

办公室外,“欧德姆布拉” 遭遇战期间的旧识、哈梅尔-II的雷达兵修米特正等着他,负责接待此行。

因为年龄相近、又都酷爱纸质书,此前莱因哈特回到后方,仍与他间断通信。遭遇战中修米特努力搜集数据、协助缪杰尔完成突围计划立了功升了一级,也升为下士。

说年龄相近,其实二人也有9岁之差,只是比起同岁的杨,修米特的确更像个初出茅庐、还带着青春期痕迹的年轻人。

 

这样说来,杨才完全不像20出头。

杨有时让他想起红发友人的父亲,一个年过50的公务员。接着他又推翻这个观点:杨甚至不如随时准备拥抱退休生活和兰花收藏的老吉尔菲艾斯先生更有干劲。

 

让他挥开不合时宜的暇思的,是周遭灼人的目光。舰上迎接他的是远非友好的气氛。

新晋军医中士莱因哈特·冯·缪杰尔的少年英雄事迹在要塞广为传播。这很大程度上是军方宣传部门为了转移对遭遇战后期要塞防卫炮塔的火控失误的质疑。而在普通士兵看来,这位贵族之后登上的两艘船都先后覆灭,他独活下来,以同袍鲜血铸造勋章,因而有关他的“不祥”与“可怖”私下在要塞流散。

 

然而,曾一同战斗的哈梅尔-II也是如此,不禁让修米特不忍,而试图以年长者的姿态、在带他去宿舍的路上安慰道:

“请不要介意。之前有着男爵名号的舰长将试图涂黑船舷的工兵禁闭了,这阵子平民士兵只是看名字里有‘冯’的人和高级军官不顺眼。”

那和自己在一起的平民修米特岂不是有麻烦?

“我原来是一等兵。”被这样问道,修米特苦笑着陈述,“早就和你被归入同类了。”

 

为“王虎”和其他阵亡舰只乘员举行的自发葬仪后,要塞选巡逻舰队仍有六百多艘坚持保留漆黑涂装和侧舷“王虎”那黑面獠牙、鬃毛直竖的豪猪标志,自诩为“黑色枪骑兵”。然而,事件中心的哈梅尔-II因为舰长干预,没能加入这轰轰烈烈的行为主义的示威活动。

遭遇战中半道加入的的要塞第237巡逻队驱逐舰哈梅尔-II,因为肩负以舰载设备检测储备重要星际地形资料的而被全队妥善保护,宛如奇迹般地幸存。乘员满编231人,最后仅13人受伤、2人死亡,相比几乎全灭的“王虎”好太多了。

但既然连无关的舰只都没有真正受罚,行动中心的哈梅尔-II又在怕什么呢?

“啊……说到这个……本舰航海长和保安主任的位置还空缺着,不觉得奇怪吗?”

被问这样的问题,走到一个阴暗的转角,修米特冲他眨眨眼睛,接着压低声音说,

“有传说,原来这两个职位上的人参加地下共和组织,被揭发逮捕了。宪兵队还在搜查残党以挖出整个网络,所以严格封锁着消息呢。”

 

莱因哈特为之一顿,难道此地有间谍活动的嫌疑,居然已经公开化了?

可见“金”的情报并非空穴来风,但他对实情也所知有限。按他所说,还有落网的告密者以外的共谋者,因其暴露而潜伏,需要挖出整个图景,则没有那么容易了。

——情报部相信那上面有一个4人小组负责一个通讯加密中转站,现在2个已经落网,他们中有人供出了和国内的下线,导致我们所有人被一个个牵了出来,现在宪兵在搜查剩下的2个。

——呵,你难道希望我帮你复仇?

——我才不指望这个,但是如果有“鼹鼠”没有死干净,或者网路不恢复以通知更多人撤离,国内会有更多人遭殃,包括你那监护人。有些人被打狠了咬人,跟本没有凭据,只是图个痛快而已。

——那能怎么办?

——约定流程是,如果所有电子化的渠道都失败,他们有最后一个方式和国内的工作站确认身份。

“金”摸出张普通的纸牌来,交代一番,莱因哈特明白了:

——也就是说,只有那个秘告者,手中的纸牌背后的花纹是对不上号的。可是他们总不会把用来接头的纸牌放在镜框里裱起来吧。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少爷。

 

正沉思之间,他们在下一个拐角走出阴影,经过士兵餐厅,有人起身喊住了他。

哈梅尔-II副舰长贝德拉姆上尉走上前来,向修米特点头,接着向缪杰尔敬礼。

“又见面了,小‘指挥官’。”

少年先是一愣,迅速地藏起羞怯,立刻挺直身板回礼。

早在“欧德姆布拉” 遭遇战最危急时刻,若不是贝德拉姆在危急时刻排除其他驱逐舰指挥官异议、说服毕典菲尔特支持自己,他根本无法施展计划。

“一个月前,收到你的转调申请,真让人惊喜。你小小年纪,经历那种事,我以为不会想再回来了。”

路上不停有士兵停下向贝德拉姆回礼,此前敌对的目光缓和许多。

少年猜测这位大副广受爱戴。留着一头红褐色板寸的青年军官和毕典菲尔特同岁,同样平民出身。除了稳重个性外,各方面都令人想起故人。

“关于我在信中提到的……”

“这是有趣的提议,”

对方微笑着打断了他,

“但你的这项课外作业要麻烦到上上下下、形形色色的人。你需要帮助,就要先获得信任,证明你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是依靠身份、徒有其表的‘少爷’。”

贝德拉姆的话语染上令少年好奇的成分,

 “很遗憾,在很多人眼里,乌鸦就是乌鸦,鸽子就是鸽子,名字里的‘冯’比人本身还重要,就像我当初那样,必须要不断证明自己才勉强和贵族子弟站到一个起跑线上。现在却又反过来了……不如,我帮你找个机会吧。”

 

与修米特同一间宿舍。整理好内务,将“王虎”期间的合影搁在床头,好不容易找到个看得顺眼的角度,转身就见个彪形大汉正在面前。

“有没有兴趣做模特?”

少年困惑不解,对方补充,

“我弟弟是个疯狂的雕塑爱好者,他不好意思开口,那不带种的家伙从小就……”

莱因哈特张开五指,打断对方絮谈:

“50马克一个小时。”

“哈哈,这位小弟真能开玩笑,谈钱伤感情,请你喝酒如何?”

“我没成年,不能喝酒。只收现钞。超过半个小时按一个小时算。”

“30,不能再高了。”

“45。你弟弟对艺术的热诚还不值15块钱吗?”

“你想打架吗!?”

缪杰尔放下手里的行李,作势撸起袖管、解开军医中士制服的领口,昂首挺胸道:

“要挑战长官吗?可以。”

“我的奥丁啊。你们真的要为20块钱大打出手吗?”对方身后另一人的呼声让这位莽汉败下阵来,大约就是他的兄弟了。

 “成交。”

对方报上名来,其人名为埃拉努斯·赛迪尔,下士。后边刚才劝架的洛夫·赛迪尔,犹如一头温和的长颈鹿。

“机关室的赛迪尔就是你们?”少年军医中士向工兵下士敬了个礼,“我奉副舰长贝德拉姆之命,协助二位维修舰外发动机组模块。”

 

前线医疗队需在混乱的火线营救遇袭舰只中的伤员,空间作业技能要求和训练强度要高于一般战后损管的工兵。“王虎”以机动性闻名战场的医疗队更是如此。

缪杰尔来到哈梅尔-II前不久,该舰曾发生发动机机械故障,机关室的一些太空作业员受伤,目前仍未解决,损管人员本来就不足,所以副舰长委托前王虎医疗队成员缪杰尔进行协助。

 

——这大约就是贝德拉姆所说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如果确实需要帮忙那是一回事,但少年对于自己本来是怎样的人有十足信心,对于这种好似要博取认同感的活动是嗤之以鼻的,但考虑到是接触舰员的机会、又可以促使贝德拉姆帮助自己的调查,思考了好几秒钟,才答应了下来。

而现在,他看着眼前的兄弟俩,又觉得方才贝德拉姆的眼神,似乎有微妙的挑战和其他让人疑惑的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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