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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1 殊途 Decoherence -3 大造 -1 Mimir凌凙凗凒 13-14

Historical Controlvaria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十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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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刀锋堪堪划开宇航服的最表层,少年勉强躲过最初一击,即刻反身扭住对方手腕,照着其腹部狠狠一拳。洛夫的工程斧脱手,弹上舰壳、回旋着飞向太空。

这下双方都没了武器,进入单纯的肉搏。一切都发生在绝对静默的无重力下,变成了滑稽而缓慢的默片。几个回合后,利用反作用力,洛克脱出战局飞向上方炮口护板,打开电磁锁蹬上舰体稳住重心。

猩红巨星冷漠地旁观这出你死我活的好戏。交战双方没有急于再次接近,内部通讯回路里只有二人的喘息,

“要像个一般小鬼那样讨饶就好了……”

军医中士以沉默回应这凭空而起的杀局,更确定了洛夫心中的怀疑,

“看来他们并没有看错,你居然是宪兵队养的鼹鼠!”

盛大杀意之下,那声音还潜藏着愤怒和不舍,令少年的眯起眼睛。

 

双方正要再次发起攻势,视野中突然炸开强烈光芒,不远处一艘友舰无声地一折两段,在一片彩虹色云雾里化为纛粉。大片残骸反射着星光,在烟尘散尽后继续扩散出去,像要生成新的星云。接着阵列前部、其他友舰也被笼罩在虹色的地狱里。真的死神纷纷落下,敌舰机群出现在肉眼可辨的光学距离内。

 

宇宙历792年、帝国历483年1月13日标准时间凌晨2时,后被称为第五次伊谢尔伦攻略战的先头战斗,比帝国军参谋部预期的早3个月打响。被假情报骗了的帝国军部,认为同盟军尚未完成动员。伊谢尔伦驻防部队面对突然出现在要塞前方宙域的的敌军和己方巡逻舰队阵列间炸裂的火球呆若木鸡。

 

而在当下这小小战场里,少年趁敌手为壮丽弥撒而失神的空隙突至近前。洛夫胸口挨了一记重击,眩晕自后脑袭来。少年已砍断他的绳索,一手卡住其脖子,一手持刀架在他连接头盔的氧气管上。

胜负分晓。

远处战事无声地扩大,通往瓦尔哈拉的虹桥向他们飞速伸展过来,照入二人的透明面罩。艺术家雕塑的模特曾经鲜活的脸此刻让他想起死神。

 

机关室要求通讯的红灯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迅速闪烁,挟持者接通通讯,殷玛曼的咆哮振得通讯回路嗡嗡响:

“混帐,为什么不应答?!给我滚回来!没听见突袭警报吗!”

少年若无其事地复命,接着通讯里突然传来数声连绵巨响,是哈梅尔-II整个舰体在震动,终于让战争具有实感。几乎同时,200米外的舰艏突然喷出火光粉尘和碎片的集合,滚滚热浪顺着船舷呼啸而来。

 

少年迅速割断自己的绳索,拖起洛夫随第一轮冲击波飞到船体天顶上方,勉强躲过袭击。脚下火焰淹没原来的登舰口,二人的喷气包燃料经过之前的折腾快要耗尽,而下一个登陆口在320米外的舰艉,少年却带着他向业火袭来的舰艏飞去。

 

这家伙是和自己同归于尽吗?洛夫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不要动,保持重心。”

他们逼近船体中部完全停机、转速逐步减缓的巨大发动机散热扇组,少年算准了时机恰好踩在其中一片上,他带着二人的重量,稍微下蹲缓冲冲击力。

与此同时背后光芒渐起,二人的影子在熏黑的船壳上拉长又急速缩短。新一浪爆炸扑来,在要吞噬他们的前一个瞬间,少年反身再次起跳,借着扇片旋转的惯性和巨大的冲击波被推向船尾。

少年从后面架着雕塑家,另一单手熟练地操纵着若干不同位置控制不同方向的喷气口按钮,就像在琴键上弹奏诙谐曲。

他们在快速前进中,灵巧地穿梭于残骸和驱逐舰尾部巨大的涡轮转叶和各种侧翼之间,整个世界在洛夫的视野中在三个坐标平面上同时360度旋转,加上之前的伤势,令他失去了意识。

 

哈梅尔-II受中度损害,发动机功率只剩10%,接获命令即刻返港维修后重新出发加入战斗。四号登舰门口聚集着众多机关室的人员,见他们安全返回大喜过望,高声欢呼。

少年神色镇定、一言未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在他哥哥的协助下将洛夫送入医疗舱,放下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同僚,才开始脱宇航服。

“说。”

再站起时,少年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枪,顶住床上洛夫的脑门,

“你弟弟的同伙还有谁?”

埃拉努斯·迪赛尔的脸在舷窗外射入的炮火中,青白不辨:

“就我们两个。” 

“不,您活得很明白,不会掺和这种事。”

 

缪杰尔维持举枪的姿势,稍稍欠身,在昏过去的洛夫身上翻了一会儿,从他工兵制服的胸袋里夹出一张纸牌放在床边柜上,那是一张方块A。接着埃拉努斯瞠目结舌地看到少年从自己的军服胸袋里拿出另一张纸牌,背面和洛夫那张边缘的图案能够吻合。

 

“你……你是他们的人?” 埃拉努斯惊道。

“回答错误。”

 少年又将枪口转回他弟弟的胸口,

“不过,您该知道令弟所奉献的事业,可不在乎为大义牺牲个把卒子。我再问一遍,还有谁?”

埃拉努斯的紧张感肉眼可见地飙升,军医中士朝埃拉努斯脚前开了一枪,制止他突袭的打算。

 

剑拔弩张的沉默里,哈梅尔-II响起警鸣,身负重伤的舰长阿登纳少校出现在全舰紧急通讯画面上,其讲话内容令室内空气冻结:

 “我得到宪兵报告,本舰光荣的帝国军人之中,混入了叛军间谍和共和分子。本舰接到命令,即刻回港等待隔离审查。所有乘员听从督战团调度,回到指定站位,原地待命。”

莱因哈特发现,画面里的阿登纳表情古板,但语调慵懒,好像在念别人塞来的稿子,

“目前已掌握了这些人身份的线索。希望这些人在规定时间内主动来找我谈话。你们有24小时,时间一过,宪兵队没有我这么仁慈。当然,任何掌握线索的,也可以来找我。”

 

通讯结束,门外战靴的声音逼近,在有限几秒钟内,埃拉努斯表情变了几遍,大约迅速重新思评估了局势,决定配合他,开口道:“是前航海长。”

当埃拉努斯发现弟弟洛夫所卷入的危险事业中时为时已晚。无论他如何规劝,洛夫都不肯回头,还坚持不懈地说服哥哥也加入其中。

“平时只是按照他的上线航海长的要求,在通讯、索敌系统里安装一些额外的奇怪小设备。前航海长被控制以后,我以为我们兄弟俩完了,奇怪的是被抓的却是咬出航海长的安保主任。”

 

说话间,医务室门被打开,少年在前一刻放下枪。身披黑色装备、戴黑色护目镜的督战团陆战队紧急登船,吆喝他们出来。他们走出医务室,中央甲板上遍布督战团的哨兵,舰员们被从不同舱室内赶出。舰身又是一震,他们停靠在要塞北极主船闸上方、外表面镍海上的投锚点了。

 

突然,更悠长、与之前节奏完全不同的警鸣响起。

有人拉响了反应堆泄露故障的警报。


 

14 

至1月13日标准时间上午5点,要塞外的巡逻舰队和同盟军仍在苦战。同盟初始兵力达5万之多。仓皇应战的要塞巡逻部队勉强重整阵列,本想循例将同盟诱入“雷神之锤”射程内撤离,却不料同盟像野狗般死咬帝国舰列,如自杀般前赴后继,将巡逻部队死死钉在雷神之锤的火力范围内,火线犬牙交错。

帝国方不得不顾念友军,无法发射主炮,只能以防卫炮塔补充火力。乱战之中,无序的光束徒劳地吞噬敌方乃至己方的生命。

要塞外战事胶着,降落在要塞镍海智商,等待进港的哈梅尔-II,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哈梅尔-II首席医官约森拉响了反应堆泄露的警报。他负责定期测定的舰员口服的辐射计量试剂的检测结果显示严重的核泄漏,剩下试剂损毁或过期。

悠然如约森也急得满头大汗。试剂是本身失灵、或是有破怪分子人为污染,还是就是发动机的反应堆真的发生了泄露——约森他居然并不能确定。

情况紧急,必须针对所有可能性进行应对。舰长阿登纳受伤,代理舰长贝德拉姆上尉决定全舰停机,工兵部门对反应堆进行排查;医疗队按照流程开始监测和排查舰员身体情况;抽出火控部门人员补充安保部门对人为破坏的可能进行调查。

这样一来,泄露事故应急处理程序优先于督战团的调查,乘员和稽查者都无法下船。督战团只得放弃将舰员押下船、再分开隔离审查的计划,只能能将所有人集中到大的会议室或食堂。

本来缪杰尔也得去食堂报道,但是他是间谍案后才加入的,而年迈的首席医官约森又需要他的帮助,才得以从督战团部队的监视下喘口气。

——这个饭桶!若是听进去自己平时建议的一半,就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失误!

因此而来回奔波的途中,军医中士心里咒骂着,军靴踩得甲板铮铮响。玩忽职守造成的惨剧,简直每天都在前线上演。

 

少年正怒不可遏中,在下一个拐角被人拽到了角落里,那正是刚刚和他匆匆分开的埃拉努斯,神色紧张。此前在督战团押送下回机关室协助殷马曼检查反应堆险情,又以照顾弟弟为借口从看守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刚到医疗室门口,居然发现有人放倒了门口的督战团卫兵。

他们捡起地上昏倒卫兵的枪,莱因哈特终于有机会压低声音提问:

“你们一开始有为什么认为我是宪兵队的人?”

“有人同洛夫说的,这你得等他醒来问了。”

说话间,他们顺着走廊,摸进医疗室,居然有人站在洛夫的病床前,即时举枪大喝:

 “举起手来!”

黑暗中的人影缓慢地照做,转过身来的是水雷长迪林克中尉,他们曾在莱因哈特私下调查时有过交流,

“我……我是来帮忙的。”

缪杰尔疑惑地看向赛迪尔,后者点点头。迪林克则诧道:

“这个小鬼是自己人?”

缪杰尔熟练地摸到对方军服的胸袋,核对过迪林克的纸牌,花纹可以对上,迪林克满脸不可置信。赛迪尔保证再三,对方仍疑心重重,但还是大致介绍了情况。

迪林克代替被捕的航海长成为洛夫·赛迪尔的上线。目前这个小组去掉航海长,起码还有2个人。

但是传说曾有最后一人,只在危机时刻才被唤醒。掌握着与同盟方面约定的紧急备用加密协议和密匙。只有找他到并确保他的安全,他们才有办法重启这个前线中继站,绕过帝国监测网络,重新传送加密信息。

“那要怎么确认他的身份?”

“他有一张红色鬼牌,或者别的什么,我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先找到洛夫和航海长安装的中继器,以免被督战团发现。”

 

他们速速商定,要从通风管道摸到驱逐舰机房的服务器上方,根据埃拉努斯的有限记忆寻找可能的位置。正要出发,门外的中央甲板传来一阵骚动。

将门缝打开一点儿,就见修米特被五花大绑押到中央。人群骚动,大声质问督战团有有什么证据治罪。其中一个军官大声呵斥着刁民高举一张扑克,说经过数小时突击搜查,在他的铺位找到结党的证据,引来人群耻笑怒骂。然而医疗室中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我!就是我!!”

修米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抢过对方手中证物,抬起被电子镣铐束缚的双手,举着那张小丑牌,对全舰大喊道:

“是我利用天文观测设备的借口建立通讯站,是我透露了消息,帮助叛军解救受虐的俘虏!!”

接着,更加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汇聚在餐厅门口的士兵居然从桌肚里搜刮出一堆纸牌来——什么款式的都有,甚至也有香烟牌混在里面,每人随便捡了一张纸牌,举着围拢督战团,统统高喊着自己是间谍是一伙。被围在当中的用枪口逼开人群,局势剑拔弩张。

 

莱因哈特意识到,修米特手中的那张牌可能是真货。

这个小组用来作备用联络的扑克的背面花纹独特,和任何能从要塞当地铺面买到的单一几个样式不同。他们潜入半毁的监控室,调取万幸尚存的录像,反复确认花纹的切口与洛夫、迪林克的牌背面的切口不同,不能与他手里的牌相吻合。

根据“金”的说法,最先被捕的叛徒可能错过了一次情报更新,所以手上的牌不能和缪杰尔带来的母版连上。

埃拉努斯愕然:“不可能!那小子怎么会出卖我们!”

“不,如果修米特是叛徒,宪兵队现在暴露他没有意义。况且我早上在他离开后仔细检查过他的铺位,当时并没有这张扑克,而他今天全天都和我在一起。”

“等等,你是不是搜了我们所有人的宿舍?”

少年没有回答,他认为始作俑者只是聪明地利用了这位宇宙物理专业高材生和天文观测爱好者的设备,将一个通讯中转站埋伏在数据流之中。

“那张扑克怕正是那叛徒栽赃的,而修米特这个天才傻瓜,还想包庇他。”

“修米特知道那是谁?”

“也许如此,但也可能他只是相信自己知道此人身份。”

“所以你已经有人选了?”

缪杰尔再度沉默。

无论真相如何,他们必须找修米特问个清楚。

他们只得改变计划即刻出发,迪林克从地面、莱因哈特和埃拉努斯尝试从走廊上方通风管道接近关押修米特的临时监禁室。他们在黑暗中摸索,来到禁闭室上方。迪林克已经在禁闭室门口,依照计划通门口守卫纠缠,拖住他们的注意力。

“我左你右。”

埃拉努斯没有异议,卸开通风口栅栏,二人一同跃下,干净利落地放倒正同迪林克争吵的守卫。

却不想还是让他们抓住机会吹响了警哨。更多增援赶来,舰上的士兵也发现了,叫嚷着抓住后边的督战团士兵扭打成一团。

 

一片混乱之间,哈梅尔-II临时降落的水银之海上,一道盛大光芒刺破宇宙,无尽的黑暗、连带舰内的影像都被虚无的白昼淹没,所有人的视力都停顿了几秒钟,当他们清恢复意识、呻吟着从甲板上爬起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要塞指挥部不顾战场上的友军,强行发射雷神之锤。

 

获得这一认知后,连拿枪指着他们的督战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着,主炮发射后的冲击波,席卷着数十米高的巨浪,将哈梅尔-II送上半空,重力系统失灵加一瞬间的姿态变换,舰内呆若木鸡的人们在失重之下,在明朗的死亡空间中漂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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