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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殊途Decoherence -3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9-10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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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宇宙历794年、帝国历485年3月21日打响的凡佛利特战役中,帝国、同盟分别投入战舰32,742、28,931艘;人员四百及三百余万,可谓空前。这是后世好不容易统计出的数字。战役前期,极端天气令通讯中断,双方不要说对敌方,对己方的情况都无法完全掌握,兵令更是传递不畅。主力最初的迂回失败后,各舰队各自为政,四散在凡佛利特8个无人行星的公转轨道纠斗。

3月22日晚上10点左右,帝国军终于夺回凡佛利特4-2基地的西部防线,格林美尔斯豪简分舰队指挥部暂时避退。有幸存的指挥官要求出战一血前耻。莱因哈特基于此前在要塞工兵部门的工作经验,判断上方空域已被控制,地面迎击系统瘫痪,只有地下部分维生设施仍能正常运转,据理力争,终于说服余部同意暂时转入液态甲烷湖中的设施。

在临时征用作指挥部的湖底能源循环处理系统中控室,分舰队的最高司令官终于苏醒了,听取战况报告,居然咧嘴憨笑:

“哦呀,中尉,真被您言中了。我那不成气的下属,竟还不如您一个保健医生。”

在前次会议中,缪杰尔早就提过以敌军的通讯模式,可能有一个大本营就驻扎在这个星球的南极。不过却被其他官僚回以“一个护工不要多管闲事”这样的嘲讽便置之不理。这下,他这预言不幸的先知,又变成集中不满的靶子了。

目睹麾下又是一番毫无头绪的争吵之后,老者靠回舒适的躺椅:

“我乏了,请把我的方案转达给他们吧,医生。”

“……阁下?”

对方口齿含混地说:“啊,就是那个嘛,我刚才告诉你的,用磁场扰动模式对敌军进行火力侦察的计划。”

莱因哈特这下想起来,自己的确提交过包括这一内容的方案,同样是被其他幕僚无视。老人为何突然想起这个,还以为是他自己制定的,果然是老糊涂了罢?

但现在群龙无首,莱因哈特若是推辞,只怕会造成更多混乱。

——这完全是超出薪水范围……不对,这本来就是薪水范围、不过被他人强行免除的差事。

他心中翻了个白眼,根据之前战斗中的数据和资料,分析道:

“我……阁下以为,已经40分钟过去,敌军并无后续支援,这极有可能是一次意外接触。”

“若只是斥候,不如一举歼灭!”其他幕僚说。

“敌军尚未完全掌握我方情报,尚不可轻易暴露火力。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逆向追踪,摸清敌军基地的位置和兵力。”

他调出此前提案,统计敌方通讯模式,以一定假设构建模型,模拟出结论,认为敌方大本营很可能在凡佛利特4-2南极的某一条地磁增强曲面上。

“如全舰升空,从空中进行火力覆盖不是更有把握吗?”

“敌军防空实力不明,且我方机动性不足的情况下,恐怕反而会为敌掣制。”他耐着性子,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学教员。

“你什么意思?!”

“我部机动性欠奉,这点没什么好回避的。而现在主力部队所陷入的僵局不正是有力旁证?我建议启用无人侦查机探明情况。”

众人还有异议,意料之外的人说话了:

“中尉传达的方案很有道理。况且,这既是阁下的方案,部下就必须服从。”

莱因哈特向留涅布尔克致意,笑容却很复杂。果然,对方直接略过莱因哈特,进言道:“阁下,下官建议,还是由我们陆战部门从地面追踪更为稳妥。”

莱因哈特问:“陆战部队整个出动容易暴露。况且,总部防卫要如何兼顾?”

“我们可以派出先遣队。既然敌军防空力量不明,您不觉得利用空中侦查更不谨慎吗?您只是传达阁下的意见,我并没有同您讨论,中尉。”

对方在他的军衔上念重音。

自己的方案得出的成果被人半路截胡,成为他人战功的垫脚石,还要被讥讽,青年体内不满情绪的气压上升。他人对这家伙而言,只是达成自己目的的垫脚石吗?!

“留涅布尔克准将,”

老人昏昏沉沉地嗫嚅着,

“既然这是贵官的长项,不如就由贵官来处理罢。你觉得这么办如何呀,医生?”

“我只是帮您传话的,一切服从您的命令。”

“我觉得甚好啊,医生,”

格林美尔斯豪简话锋一转,

“不如您也同准将去吧。您陪我这个老东西那么久了,也想出去耍一耍吧……”

众人暗自讪笑,而留涅布尔克大声抗议:

“阁下!医生只是卫勤参谋……”

“中尉率领小队突入要塞制止哗变的时候,您还在来帝国的路上呢。英雄不问出处,对您、对他都是一样。您是陆战专家,但这毕竟是您来到帝国后首次参与前线战斗,而中尉对前线帝国方面的地形比较了解,路径也是他测算出来的,请他为您带路罢。”

 

10

 

地上装甲车拥挤空间内,莱因哈特被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目光包围着。他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武器库里的白骨瓷瓶般突兀,干脆用斧柄支开头盔插销,合上陆战服面罩,在他人窃笑中闭目养神。陆战队员把莱因哈特当成司令部派来的监视者,以为他睡着了,才放肆交谈起来。

“这扫把星,有他在,我们一个后方基地都能被突袭……”

莱因哈特还以为他们在说自己,没想到对方接着说,

“这家伙就是个假装归顺的奸细!不然敌军如何摸到我们的旗舰?一朝为贼,世世为贼!”

所以说的居然是留涅布尔克?

留涅布尔克流亡3年来,从原同盟的上校军衔只上升一级至准将,可谓仕途多舛。他指挥的陆战队此前奉命镇压奥丁约顿海姆叛乱,折损大半。上层有意将此单位孤悬,除了留涅布尔克,原本麾下军衔最高的也仅止少尉。这样一来,军衔第二高的军医中尉就成为一支由准将率领的基层陆战队的理论副官了。但是,身陷半流放的处境,留涅布尔克也未停止施展宏图的脚步。他平日整顿这个千人不到的陆战部队,如操练一个军团般严酷无情,令部下怨声载道。

“这下他击退基地突袭,可不又要得意一阵?!”

“他害得我们在约顿海姆死了一大半人,咱这些残兵哪顶得住?得亏西线的工兵给力。”

“别傻了,工兵会打仗?!刚开战就死完了。”

“呵……那究竟是哪儿来的援兵?”

“谁知道呢……三排倒有人见过,全都是黑黢黢的,像从岩石裂缝下面爬上来的恶鬼。”

“胡扯蛋,那货一定是魔怔了。”

“这可不一定,他下一轮突击就下去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见到恶鬼被招了魂。你要跟着下去问问吗?”

“可闭嘴吧你!”

话音刚落,留涅布尔克从前方驾驶舱踏入后边车厢,无视部下攻讦,下令备战。他们追随袭击者的撤退路线,果然在莱因哈特计算的弧形路线的途中,侦测到地上车辆的热源反应。两个小时后,他们就追上了偷袭者。这小股敌军在之前的战斗中折损严重,被他们包围后迅速被歼灭。

 

“叛徒!!”

激战过后,敌军最后的幸存者打开头盔的对外播音,在连绵的咳嗽中,以标准的帝国语向逐步聚拢上来的帝国士兵喊话,

“你们的这位长官,我以前救过他的命!但他为了升官发财,不要说祖国、尊严和荣誉,下属的尸体都可以踩在脚下。怕是哪天你们的眼珠也被会被他剁成稀泥!”

空气冻结,他们遭遇的竟是留涅布尔克的昔日旧部。

 

濒死者凄惨的笑声在稀薄空气中格外清晰,留涅布尔克现今的下属们可怕地沉默着,直到旷野里炸开一声枪响。

陆战队指挥官拿开崩裂战俘胸口的枪口,站在他身后的莱因哈特听见对方如此低语着:

“丧家犬懂什么……”

说话者留下地上的尸体,转头迈向敌军地上车。他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无法直接追踪敌军驻地。

莱因哈特追上前质问:“阁下,这不是我们说好的计划!”

“别搞错自己的位置,中尉!你只需要乖乖服从命令!”

“我收到的命令是侦查敌营位置!搞错的是您,我并不受贵官指挥!”

“狐假虎威的小兔崽子!以为自己是督战队的吗?!”

对方暴怒中,再度举枪向自己的副官。围观者瑟瑟,皆不敢近前。

 

莱因哈特直视对方,如果说此人真是同盟伪装成逆流亡者的间谍,他的表演实在太过精彩到令人胆寒;若只是纯正的变节者,莱因哈特又无法将对方眼中此刻奔腾的色彩简单归结为恼羞成怒。

青年挺胸迎向对方的枪口,毫无惧意,喝道:

“您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吗,阁下?!”

大约是被咄咄质问惊醒,留涅布尔克恢复平日的冷静,这才命令道:

“把尸体抬去敌军陆战车。”

“阁下……”

“照做!这是敌军连队指挥官,他的部下一定会前来搜救。”

 

此地三面是岩台龟裂形成的嶙峋乱丘,中央由石英的碎砾细沙铺就的缓坡正可供埋伏。他们像荒野中的猎食者,将诱饵放在开阔空地中央。又过了30分钟,猎物如约出现。数十辆同盟地上装甲车自地平线尽头出现,发现他们的指挥官,很快围拢上来。

 

这似乎也太顺利了。

按照此前留涅布尔克拟定的计划,他们分成两路。留涅布尔克率2/3人马从西南隘口包抄,莱因哈特带领余下1/3从东北方向石林辅助攻击。

到了约定时间,莱因哈特率领余兵从潜伏地跃出,突然自正北射来一丛红光,竟是敌军早有埋伏的狙击步兵,撂倒帝国方数人。如莱因哈特所料,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将计就计,而留涅布尔克部却不见踪影。

 

被卖了?!

 

地表矿物结晶栅格形成巨大的、高低错落的六边形石柱。整齐划一的几何构造,被人类纷争所破坏,有序与无序交织,构成后现代主义的平面装饰画。但画中的主人公无暇欣赏这矛盾吊诡的美感。

0.25G重力的行星表面、稀薄的大气层中,战斗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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