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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1 殊途 Decoherence-4有悔-1 Óðinn 鵯鶋鸷骜 尾声

1 Decoherence  殊途
4 Götterdämmerung  有悔
1 Óðinn鵯鶋鸷骜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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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9月初,杨总算完成了名为《西元东方史断代工作之历史的研究》的博士论文,忍耐了无数的修改和挑剔,终于磕磕碰碰地通过了答辩委员会。另一方面,他在线上的《酒的历史》和《茶的历史》系列大获好评,线下实体书印刷计划进入日程。不过这在历史学院的同事眼中却是不务正业,杨不得不捐出一部分版税才平息争议。

去年,在地球高原的某一座山峰内部,原地球军被掩埋的总部底下,发现了大量地球军劫掠来的西元时代艺术品宝库。在最终手续和毕业典礼之前,他凭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生前借此为他办理的考古手续,踏上了地球的考察之路。

赞助和组织这次活动的是奥丁大学文博系的系主任尤尔肯·贝克尼兹子爵。其人与其说是学者,不如说是象牙、陶瓷与青铜器艺术品的收藏家。虽然他祖上大约能和皇族攀上关系,但他自家族继承的庞大遗产和息金都用来收购各时代文物,广袤星域和田地都被换成了铺满庄园地板的文物。在将大部分藏品捐赠给翻修一新的大学博物馆之前,上万平方的住宅都无从下脚,放眼帝国无人能望其项背。

他同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生前没什么深厚的同事之谊,她死后却突然“要完成克劳希老师的遗志”,大约是看中杨手中宝贵的挖掘许可证。地球虽然是帝国领地,却由地球教教团实际控制,能获得教会的同意简直是神迹。


于是,他就在这里了。

但是,他在这里究竟做什么啊?

到了地球,高原反应让杨吐了一路,现在仍处于虚脱状态之中,自暴自弃地埋怨起来。但毕竟是用着别人的钱,也不好真的抱怨什么。

坐在小山高的行李顶端,远处只有至蓝的天空、至黑的岩石和至白的积雪。近处,熙熙攘攘的黑色朝圣队伍,从他们所在的湖边一路蜿蜒而上,没入高不见顶的雪峰。里边的信徒无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老师不曾考虑,用这些知识和观察挽救眼前的人吗?”

“呐……你听好了,尤里安。对于历史学家的角色,概括起来,一直有两类看法。但是我个人是倾向于自限于观察者这个身份而避免入世。当然,也有认为,历史的研究,本身就是以研究者的视角和立场为出发点的……一切历史的研究,都是以当下视点为前提的研究……”

少年笑起来了:“老师在逃避着什么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讲些大道理啊。”

杨注视着那亚麻色头发、眯着眼睛笑容灿烂的少年,思绪陷入一瞬间的停滞,过了一会儿,才有些磕巴地说:“啊,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所以,您在逃避什么东西呢?”对方不依不饶。

“哎,什么,并没有那种东西……”

“那您手里的是什么,又是寄给上校的明信片?今天也什么都没写呢,您很担心吧——前线战况如何了。”

杨不由得低下头,“莱因”后面,一个字都没有。

“早知如此,也叫上他不就好了吗?比每天寄要走3个月的纸片强多了。”

“他就算想来也不能来吧。人家是上校大人了,可是很忙的。 ”

“但是,你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吧?”

杨果断而温柔地打断他:“这两个礼拜多谢你了,尤里安。”

“请别误会,因为这是上校的请求。”

有一瞬间,杨感到对方话语中不同寻常的低温,看向那少年,对方正又眯起了眼睛,再度可爱地笑着说,

“但是,转移话题解决不了问题,老师。”

杨隐隐感到哪里不对,有人呼唤尤里安:“啊,少年,那位子爵大人又在抱怨伙食了,你去帮帮忙……”

将尤里安支走的波利斯·高尼夫来到杨身边——他和马利涅斯克接下了这次考察的运输和向导工作,

“好不容易总算给你找来了,呐,氧气瓶。”

确认少年走远了,高尼夫才说正事:

“我有一个好消息,战事已经结束,那小子不但活着,这次又是凯旋而归。如果朝廷还要犒劳他,就得给他升准将了。”

高尼夫看着杨放松下来,又促狭地开兑他:

“怎样,这下总算松了口气,连氧气罩都不用了吧?”

“哎……哈……”杨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果然不觉得恶心了。

“坏消息是,同盟那边开始积极打听‘黑色枪骑兵’的情报了。

“就算我这条线不透露什么,这已经是公开的信息,帝国要是真的诞生了20岁不到的非门阀出生的将官,对方很快也会掌握得一清二楚。到时候,你在同盟的立场……还有你以前朋友的立场……不,你和那孩子,要怎么理解你们各自的立场呢?”

“无论……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干涉他选择的道路。”

“咳,我不是问你的想法,你有想过那孩子的心情吗?”

高尼夫无可奈何地叹道,

“你知道他面对的、所积累的功勋是基于你昔日战友和同胞的尸骨吧。但他若不拼死奋战,又会恶化你的处境。有关于这件事,你们有好好谈过吗?你没有任何表示,扔下对方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在对方眼里,会是什么样的讯号呢?”

杨一时呆滞,对方继续问:

“而且那个什么……‘解放阵线’,和你究竟有关吗?”

“什么阵线?”

“从约顿海姆暴乱中逃出的幸存的反抗者们建立了没有等级制度的新伊甸园——在边境的穷人们中间,已经传开了。我今天听到有很多教徒在讨论,引起了神父的不满,还有人被责罚呢。”

高尼夫止住杨的话头,继续说:

“我可不是来刨根问底的。只是,如果到时候牵连到你身上,以那小子的别扭个性,到时候会不会胡思乱想,你真的是出于本心帮助他的,还是他自己也只是什么渗透计划的一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跟我解释,不要逃避,去和他说啊……”



接连失去名义继承人伊丽莎白·冯·布朗胥百克和真正继承人菲尔格尔的布朗胥百克公爵,其巨大的悲恸席卷朝野。不但米肯贝尔加的仕途似乎就到此为止了,公爵还异常坚定、甚至动用一切手段,又出于朝廷的同情,终于将菲尔格尔男爵的父亲拱到宫内省尚书的位置,顶替了原来由立典拉德推荐的热门人选赫典贝克伯爵。国务尚书本以为年初的风波能打击布朗胥百克的气焰,这下被喂了一口碎玻璃的反而是自己。他清楚地意识到,必须到了扶植自己在军队势力的关头了。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他那死去的孙侄女的丈夫——进入了他的视野。同时,不为大部分贵族社会所知的,他还以皇帝的名义颁布了一道赦令,组建新的近卫部队。而其提拔的人,终于打开了前主最后的遗令:

“……这就是格林美尔斯豪简子爵最后的指令吗?”

——是立典亥姆侯爵将布朗胥百克公爵千金残疾的消息和所谓证言泄露出去,造成年初的风波及之后一系列惊涛骇浪。为的是报复此前布朗胥百克公爵诬陷其私自侵占退役战舰、意图组建编外私兵的企图。

这样的传闻,顺着他们现有的管道,估计不出两周就能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当然,这本身也离事实不远。

“子爵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让几大门阀自相残杀,助长混乱吗?”

见对方并不出声,克斯拉又说起别的话题,

“我们按照他的计划放弃留涅布尔克这颗棋子,埋下的机关,希望足够值当吧。以后就要跳过那老人,直接做最显赫的看门狗了,是要挑龙骑兵还是步兵旅团?一日登顶,感受如何?”

“是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才对。”他那年轻的上司一板一眼地说。

克斯拉也心知肚明,自嘲道:“说是负责匡正贵族的不端,实在太过宽泛了。不如说是在无法调和矛盾的乱局中,将我们树成标靶罢了。”

“既然已经获得与社维局同等的编制,我等也不可坐以待毙。”

“是,您说得对。”依然是那么没幽默感,克斯拉如此想着,回到,“别那么严肃了,玛丽嘉的蛋糕做好了,走吧。” 




相比被擢升为少将的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与其比肩战斗的莱因哈特·冯·缪杰尔上校不但没被嘉奖,回到奥丁反而一再被传唤调查。无论是公爵本人的授意也好、或是下边的官吏投其所好也好,或者贵族社会不可能没来由地让一个20岁没到的下级贵族成为将官也好,看来其人是被怪罪为菲尔格尔男爵战死的间接原因,而遭到迁怒。

他本人倒求之不得,再度递交转回卫勤部门的申请。在只有一人的居所消极休息了好几天,终于调动起全身力气,返回医院。

“哦,你还记得你是这里的住院医生啊。”护士长海瑟薇语气不善,“来得正好,今天热闹得不得了,感谢你的客人。”

他进办公室,内科主任齐列身边站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前者见了他,罕见地笑嘻嘻: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儿子学着我老婆,总看不起我的工作。前两年这小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回过神来要读医科,今年还居然给他跳级考上了。现在吵着闹着要来我们医院见习。要不你带他到处转转?”

那孩子睁大一双蔚蓝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盯着他,搞得莱因哈特有些发怵。

“叫人啊,艾米尔。”

齐列推推儿子,后者毫无反应,只得致歉,

“我一直和他说起你的事,他很崇拜你。这下见到真人,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要不要那么夸张,这老头子到底说了自己什么……

这么腹诽着,那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少年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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