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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1 殊途 Decoherence -3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序

Historical Controlvaria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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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伤心,我的智力竟然在我与所有熟人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从前他们嘲笑并蔑视我,是因为我的无知与迟钝,而现在他们又为了我的知识及睿智而敌视我。

——《把花献给阿尔加农》

  

BGM La Belle Epoque by Audio Machine

 

 

Prologue

他侧过头,好奇地触摸白色的羽翼,那翅膀意识地抽动,他才察觉到这是自身的一部分。一时间群龙呲牙眦目、鬃毛直立,嘶鸣连连,悉数被黑龙厉啸喝止,等他们安静态度缓和下来,采用尾巴将他松松围住,推到身后,寰转身体掉头过来。

 

他这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他往常能在神话或童话绘本里见到的龙——它没有膨胀的腹部、伸展的蝠翼和粗壮的后肢;而是修长的、犹如水蛇般的躯体,铁黑的羽翼收起,双颞犄角像古木虬结,柔软的颊须在风中飘扬。

龙的脖颈和中部翻腾起来,如盆昊目的耀眼光芒将他照了个遍,眼睑垂下,伸过头来嗅嗅他的翅膀,像大型兽类般晃了晃脑袋。

他几乎觉得对方为自己的变化露出了为难又困惑的表情,然后抱怨似地咕噜着。

他不禁失笑,伸出双手拍拍黑龙的面颊。对方呜咽着,用鼻翼蹭蹭他的头顶,突然警觉地抬起头。

一瞬间,天色骤暗,兽鸣滚滚震耳欲聋,淡绿色的太阳被遮天蔽日的羽幕所遮,同他一般的白色羽毛纷纷落下。所有的龙腾起脖子、张出翅膀,咆哮着、进入战备状态,摆出一个近乎半球的防卫圈将他和黑龙保护在正下方。

 

龙群外围闪起火光,长着翅膀的犀牛……不,是一群由巨大的白鹰驮着的犀牛,正试图冲破防线。在龙群喷出的火舌中,白鹰纷纷惨叫坠亡,双方互有死伤。领头最大的灰色一只,以同庞大身形完全不向称的灵活,从坠亡的鸟背上灵巧跃向下一个,如是五六番,居然在迂回中靠近阵中,披着一身铁甲撕开龙族用火舌构筑的防御圈,跃下最后一只巨鹰的后背,正重重落在他的正面,砸出半个石坑。

他正欲反击,灰犀牛灰黄的眼睛凝视着他一转,前腿屈曲,居然好像一个行礼,紧接着扬蹄回旋,影视将他和黑龙撞开,居然背对自己,向黑龙咆哮,卷起狂风撸直了龙须。

 

一时间,双方居然停下所有攻势,鸦雀无声、剑拔弩张。

他头一次看到黑龙露出凛冽的眼神。完完全全腾空而起,引而不发。

紧接着又一群更大的黑影,试图从防线的外围突入,一群黑色的豪猪 奔袭而来,龙族转瞬间内外受敌了,他被那犀牛叼住脖颈甩上背脊往外冲。

 

那黑龙发出某种低缓嘶声,球型阵列突然让出一个豁口来,结果里面的犀牛要冲出去,和外圈要进来的豪猪撞成了一团,又被聚拢的龙群灭了个七七八八。

乘乱中,铸铁般尾巴般钳上来,勒得他差点背过气去,生生将他扯下犀牛的背脊。百兽皆惊,一时四围啸声大作。

 

他条件反射性地拍掉尖叫的闹钟,

 

什么鬼。

少年军医一手还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瞪着起皮的天花板,急救室轮班的时候到了。

那向他奔袭而来的,应该是原本漆在“王虎”侧舷的豪猪,他没头没脑地想。

 

侧着稍稍抬身,回头确认让他在梦中感到憋气的所在。杨终于在凌晨沉沉睡去,一条胳膊压着他的肩膀。他轻轻抽出身,在急救室的棉质工作服外面套上卫勤部队的白色军服,回头的时候,对方又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睛毫无神采,以一种置之现世之外的眼神穿过他所站的地方,去往另一个世界。

 

此前,他的监护人一度不相信家用体温检测仪器——要不敏感过头总是报警,要不太迟钝无动于衷。病情反复时,得抱着他睡,才好用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以便半夜体温一有升高就能醒来。有几次莱因哈特半夜睁开眼,已经被搂着坐在午夜中风驰电掣往医院急诊的地上车中。杨平时爬个楼梯搬几本书都要喊累,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久而久之杨夜晚的睡眠变得很浅 ,以致白天总是昏昏入睡,或者原来体质就是如此——他家那遗传性的低血压——少年安慰自己。即便打着哈欠,大学教员有时白天还会突然拽他过来,用脸颊贴他的脑门,估出温度来,八九不离十。

 

过了14岁生日,虽然在战场上历经磨难,莱因哈特的身高却顽强飙涨,以前可怕的症状居然渐渐减轻。齐列将之归结为“自免疫和内分泌系统在第二原腔期的奇迹”这种让杨听了双眼发直的冗长术语,啧啧称奇要他在后方多待几个月做研究。

总之,他的监护人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夜夜如临大敌,这个习惯却成为某种执念。杨从前方劳改营九死一生地回来,左腿进行修复的手术,夜晚只能侧躺,没有他这个抱枕就睡不着。

这下是莱因哈特半夜睡不着了。有好几次黑夜中病房突然响起同盟语的梦话。如是几次,他总算听明白,十次里有七次在说“对不起”、两次“停火”、剩下的一次在说“全军后退”。

有时杨甚至没有完全醒,双眼半开半阖、只是把他更紧地搂入怀中,护住他的后脑勺,好像生怕有人抢走。这让少年想起在费沙他在波利斯·高尼夫的船上磕到头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让他眼眶发热、胃疼到想吐。

 

过了好一会,杨的眼睑动了动,瞳孔重获光芒,才又一次活过来了,伸展空出来的左手,恍然若失地问:

“啊……要上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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