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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1 殊途 Decoherence -3 大造 -1 Mimir凌凙凗凒 19

Historical Controlvaria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1 Mimir  凌凙凗凒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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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4日凌晨,哈梅尔-II和其他舰只一样待命,既等不到“起义指挥部”除了“原地待命”以外的任何命令,也得不到官方要塞司令部的任何信息,通讯依然混乱。微妙的涡流在要塞内近乎停滞的时空搅动起来。
1点,迪林克出现在舰桥,声称自己好不容易从方才事故的伤势中恢复,提出要事向贝德拉姆禀报:
“起义”本身是当局设置的陷进,以诱出潜伏间谍和潜在危险分子,一举掐灭要塞近期的不稳定势头,策动者根本没有具体诉求和作战计划,更不会向同盟投诚。
听完迪林克的陈述——当中自然掺了些谎话,让人相信情报的来源——舰桥的军官们面面相觑,陷入全然的惶惑。
迪林克除了枚举所得资料,还以一个强有力的迹象佐证:到目前位置“起义”的核心部队居然还攻不下守备力量相对薄弱的司令部外围,更坚决不愿意同具有实际火力的部队掌握指挥权。
 
贝德拉姆将核查与对策的讨论限制于舰桥他所信任的新晋管理者之间——一群出身低苦但又表现精进、纯粹的平民。
然而这不也正形成了一个新的置于大多数人之上的团体了吗?
当事人并没有来得及想到这些,因为舰桥的大门很快就被情绪激动的士兵冲破了。
这是迪林克刚才偷偷打开了舰桥广播,将方才的对话传送向了全舰。
“你干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贝德拉姆没来得及问迪林克的罪,就被愤怒的人群包围。
 
迪林克的结论若是细想,蹊跷颇多,帝国怎么可能在如此关键的战局之时,以重要的前沿要塞为赌注,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也许这种言论,放在今天以前还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就在几个小时前,要塞司令部不还是惊世骇俗、突破下线,为了自身安全连千万友军也一起消灭了吗?
置身于漩涡中的当事者,处于混乱、不安、多疑、愤怒之中,更无法认真分辨真的阴谋与阴谋论了。
 
“舰长,听说,那些老爷使了个绊子,为了把我们全部弄死在这焖锅里吗!”
“我们正在核实情报与研究对策。”
“那您本来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呢?”
“区区士兵,想这些干什么?回岗位去!下面的人就该听从上面的指挥!”
“你这家伙,自己爬了上去,就不把我们当下人了?!要让我们不明不白去送死!”
“为了更高的目标,有时牺牲是必须的!”
“所以你就有资格决定谁去死吗?我就问你,你说人人平等!那么这个位子你坐得,我们就坐不得?”
人群中传来不知从何而后来的窃窃私语:
“我听说,当初是你害死航海长的!”“就是他就是他!”
“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解释下,航海长是怎么死的?!”
 
贝德拉姆脸色煞白,哑口无言,于是众人转向修米特:
“你是他们的人,你说,航海长是你们的人吗?”“你说话,你倒是说话呀!”“只有这小子知道真相!”
被推到临时航海长位置上的修米特呆若木鸡,人群推搡起来,目光在双方之间转换,想要找到这出荒诞剧背后的逻辑。
“我不……”他刚想开口,贝德拉姆蓦扯回修米特。
“这是军事机密,不能泄露!”
掐其颈脖,掏出枪指着自己的航海长:
 “就算追求自由和平等,向敌人出卖军事情报、害死同袍就是卖国行为!航海长有辱帝国军人的荣耀,死有余辜!”
众人先是惊呆,然后哗然:“胡扯,你升不上去,又怕他威胁你的位置,就跟宪兵告密说他是间谍!”
“我没……”
 
得知事态恶化而赶到舰桥的莱因哈特等人,看到的就是贝德拉姆的部属举起武器,喝止下级士兵冲上前来的场面。莱因哈特不顾埃拉努斯的阻止,冲到人群前头:
“上尉,把修米特给放了!”
“他是间谍组织的一员,你们谁和他一伙,也是同罪!”
“蠢货!下士以为你才是共和分子的同党,把你看成‘平民的希望’,还以为自己在掩护你!你拿枪指着他,刚才发誓,要捍卫平等真理什么的都给忘了吗?”
“你看看这些人,真的需要什么平等,什么真理?只要给个救世主解决一切问题,给个安乐窝,有个幌子能抱成一团,把异类赶出去就好!?我曾希望大家能够协力抵抗贵族军官的压迫,可是遭到排挤!你知道谁出卖了迪林克?是他的同乡!为这种人的权益奋斗有何希望?”
“也许吧,但你如果希望有什么人能够向你保证你所奋斗的目标会实现,那么你和所说的人没什么区别,也不过是期待一个救世主出现的懦夫罢了!”
“我只是不满于现状!就因为名字里没有个冯字,由谢夫能心安理得地永远止步于代理舰长直到战死,我可接受不了!难道,不应该是由有能的人来指挥无能的人吗?”
“住嘴!”
听到故人之名从此人口中流出的少年,悲极而忿,斥责道,
“你怎么有脸和代理舰长自比!你……你怎么胆敢提他的名字!”
莱因哈特举起枪而上,
“代理舰长若知道你落到这个地步,变成恶鬼也要回来收拾你!你要的只是凌驾于他人,爬到吃人的位置上不被人吃、还能吃人。拿就要做好有一天被别的人吃的准备。这就是你信奉的自然法则!”
“你!”
贝德拉姆被激怒了、将枪口转向少年。后者同时举起武器,大喝:
“赛迪尔!”
已经慢慢绕道挟持者身后的兄弟瞬间会意,一跃而上,扑击贝德拉姆手中枪械,修米特挣脱禁锢摔倒在地。
意外瞬间发生,热线枪落地走火,死亡的光线击穿舰桥,在舰艏舷窗开出小孔,激起气流足以席卷众人,直到战舰启动自动修补系统。
在洛夫惨痛的哭喊中,人群被眼前的惨状惊恐,而终于安静下来了。
倒地的埃拉努斯发出艰难的冷笑,鲜血从洞穿下颌到枕骨的创口汩汩流出,发出含糊不清的遗言:“看到吧,傻小子,这就是跟人瞎起哄的代价……”
 
当莱因哈特和约森终于无计可施,宣告死亡时间时,隔着死者的遗体,少年看到那一度意气风发的青年军官、众多平庸者的希望,如今化身名为“悲剧”的雕塑。
不需要其他人的禁锢,贝德拉姆跪倒在地,呆滞地看着伤者逐渐流尽最后一丝生机。
 
他也一度在贝德拉姆的身上找到毕典菲尔特的影子。他们的背景、经历和成就都如此相似。然而,气量和豪勇的分厘之差,竟造成云泥之别,产出高贵和卑怯的两种产物。
可是,这也正是卑怯者的护命符、和高贵者的墓志铭。
因此,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评判,他是亲手破灭这艘小小驱逐舰的小小希望的推手之一。失去主心骨的士兵立刻散成一盘沙,而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阿登纳被约森推着轮椅进来了。复命的舰长拄着拐杖,来到伏法的副手面前,在众人担忧之下,开口的却是安慰的话语:
“上尉……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些贵族喜欢居高临下,说着体恤下等人的漂亮话,只不过为了自己精神上的满足,那种真正苟且偷生的日子,一天也没有经历过。”
“你说得有道理,我很抱歉。我无法了解你的人生,就像你也无法了解我的。”
阿登纳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然后站起来了,
“但是贵族也好,门阀也好,都是历史的文物。我们的时代要过去,你们的时代要来临。以你的才干,本应能拥抱它。却太过拘泥于身份的,束缚自己的手脚……”
 
处理死者遗体和体恤亲属后,阿登纳借由约森之口,颁布一系列措施。上士以下,被一时误导的只要回归正道,一律不予追究。凡仍负隅顽抗的,将其制服者,记一功。
这样的宣告一出,人群动摇。几多波折,舰长的支持者重新掌握了哈梅尔-II的指挥权,躺回轮椅上,广播道:
“我的舰上没有叛乱。此前骚动,因为伤兵缺乏杜冷丁而产生误会而有些激动。我们假称参与‘起义’、抵达汇合点,是为了调查其真实面目。”
 
这简直像是黑色幽默的宣言后,殷马曼回到舰桥复命,为此地局势瞬间变化而惊骇。得知真相后,机关长于埃拉努斯留下的血迹前驻足许久,接着在呆滞的副舰长和伤重的舰长间停了一会儿,走向前者。
他此前按照贝德拉姆的要求,研究了迪林克保留的证据,报告道:
“不管这个计划是谁实施的。如果他们真的要做到这步……一旦破坏要塞的生存自循环系统,而我军又无法突围,所有人只能慢慢地闷死在里边了!”
 
1月14日凌晨5时,哈梅尔-II暴动被控制,不服从这一方针的人员,被解除职位和武装。军官内参与行动的、士兵中不服从方针的,逐个审查隔离后,余下的舰桥人员确定方针,脱离“起义”。然而,新的危机已经钳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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