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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殊途Decoherence -3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3-4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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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立典亥姆侯爵的动向令人担心。”

财务尚书凯尔拉赫如此开门见山,立典拉德那老松盖雪般的灰白眉毛都不由耸动。

“哦?”

“市面上有奇怪的流言,说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千金伊丽莎白小姐是个残疾。公爵非常愤怒,同我见面时,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是立典亥姆传播谣言。”

典礼省舞会大厅尽头的私密会客室里,昏暗光线中厚重帷幔绞在一起,就像森林深处的泥潭。

“他亲口同你说了?陛下大病初愈,休要捕风捉影。”

银河帝国现如今在位的佛瑞德李希四世经历多年无数血腥的斗争和可疑的事故、灾病,可说是血脉凋零。公开的嫡出只剩下两位公主,她们分别同布朗胥百克公爵和立典亥姆侯爵诞下独女,是唯二的合法继承人。两位皇婿这最近生出的许多龃龉,表面上是因为瓜分鲁格派系留下的财产过程中分账不均,其实也是夺嫡的必然。

虽然立典拉德保持中立,但未来应该维持现状、站定一边、还是两头许愿,他无法拿定主意。另一方面,卡斯特罗普及其亲信自鲁格垮台以后,龟缩于领地之内,悄无声息,反而让立典拉德感到担忧,不知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各位老爷正为鲁格和克拉玛派系空出来的官职吵得不可开交,这个‘格林美尔斯’居然也跳出来分一杯羹。我们就不得不为这个行将就木的阁老再划一块饷出来,实在让人为难。”

立典拉德心中认同,也不得不喝止:“子爵是辅佐圣上近五十载的帝国重器,休要无理!”

凯尔拉赫立刻改口认错,又道:“只是大人年事已高,此番为何突然要求出战?”

“圣意已决,同我们臣下无关。”

“您说的是。我听说,年初调查出西泽林克麾下毒品窝案、导致亚力斯海姆出兵计划搁置,也是子爵的手笔。”

虽然是高估这个老废物——这样想着,凯尔拉赫小心翼翼地观察立典拉德的反应。

“卿是财务尚书,勿忘臣子本份,军机要务,当由米肯贝尔加元帅等裁决,轮不到卿置喙。”

这下,凯尔拉赫倒嗅出异样,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说起这个,臣下倒是要担心了,毕竟军费由我省编列。都说米肯贝尔加同布朗胥百克公爵走得很近,在新的出兵计划上,也一边倒站在公爵一边。”

“他当我们是能变出钱来的神灯吗?”

一旦涉及钱,立典拉德的态度倒是泾渭分明。他推行中央化改革,重组边境戍防体制,上收原本边境领主们手中的权限。于是后者干脆甩手不管,以示抗议,寻找各种理由不再出钱给戍防,导致中央财政压力陡升。

“不知米肯贝尔加是不是还在担心那个梅尔卡兹对他有威胁?”

“他也过于多虑了。”

一般以为梅尔卡兹属于卡斯特罗普的派系,不幸的是,他只是恰巧在卡斯特罗普任期内屡创功勋,本人并不站队,之前又出面阻止鲁格的血祭,导致两派都不待见他,境地最为窘迫。

 

“也罢,年底前将新的税则推行下去就好了。”

凯尔拉赫对货币政策毫无概念,但好在以立典拉德马首是瞻,将卡斯特罗普原本留有弹性的措施全面推翻,强力推行激进的经济政策。

原本,帝国各领掌握一定货币与财政自由,除了中央政府的帝国马克,各大领的指券、费沙的票据也具流通性。但也没能建立公开的全国性利率和汇率市场,更无自由定价可发挥作用的金融体系。

然而,凯尔拉赫视所有新萌芽的地方民间融通为逆行,突然清剿各种不标准的机构和工具,造成严重混乱。即便如此,他依然雄心满满,意图以信贷配额制调控通货,压制领地间借贷,冲击新兴金融机构,导致严重通货紧缩,民间利率飙升,引起各地势力不满。最后立典拉德出面,承诺将鲁格被罚没的财产分配给各大势力,才好不容易安抚下来。

前尚书给臣民太多自由,让他们忘却了自己的义务。

——在这样的信念下,新的一年,凯尔拉赫推行的新政看似加诸于各地贵族和工商业业主,最后还是通过复杂的经济附庸关系落在普通民众和小商户身上。一时中央库府充盈,凯尔拉赫引以为豪,但立典拉德对这波势头能维持多久深感怀疑。

至于小民的死活,在门阀眼中,则如同牧羊人眼中的羔羊,是不会有任何基于平等基础的怜悯的;甚至在凯尔拉赫的同类眼中,是连浇水都不需要的路边野草。

凯尔拉赫告辞,立典拉德在黑暗里问:

“怎样?”

“此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欠缺手腕,要坏您的大事。”

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潜入会客室中的人回答。

“妇道人家,谁问你这个!交给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被人戳中痛处的反应还是那么幼稚。

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心中发出无声冷笑,答道:

“办事的和马尔巴哈家谈好了条件,说月底把日子定下来。至于那件事,有可靠的线人送上门,正在查。”

“不要让我失望。”

 

 

4

 

“总而言之,你当年从‘那边’带来的克罗歇尔小姐从天而降,委托我找她的亲生父亲。”

莱因哈特回到家,杨听完他方才在舞会上的奇遇,一口红茶喷到茶几上。

莱因哈特注意到茶几上有另一个茶杯的水印。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刨根问底,但最近二人间的气氛颇为微妙,对方不说,他也不问。

“……那孩子这么在意自己的身世吗?”

“原话是这样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最好,但是不想因此令那些为家族产业服务了数十载的工人流落街头。’”

“那只是个6岁的孩子吧?”

“也许手掌上写了小抄?”

莱因哈特拿出一包用宴会上的餐布包裹的零钱,当中还有储蓄罐的碎片和玩具玻璃弹珠,半开玩笑地说,

“她许下重金,我盛情难却。”

 

四年多前,卡特萝捷·冯·克罗歇尔的母亲罗莎琳·冯·克罗歇尔曾经帮助杨流亡,病故后朝廷清查贵族违反《禁商条例》的投资活动,不得不举家流亡,恰逢同盟关闭政治避难通道,只得滞留费沙,祸乱中两个男性继承人下落不明,又疲于寻人。这一来二去,丰厚家底折损大半,不得不返回。虽然因为行事谨慎,没有被当局抓住把柄,但她的外祖父却不堪奔波和丧孙之痛一命呜呼。

于是,典礼省就想出别的法子来刁难他们了。本来,帝国贵族的继承人就算不是婚生子,也能获得正式册记,顶多是部分法律权利打折扣。这下典礼省却说卡特萝捷生父不明,没有完整的出生文件,不能登册。之前的家主已经亡故,没有其他嫡子,就要注销门籍、褫夺继承权,合法财产就都要付诸东流了。

大约是生母死前口齿不清,姑娘认为自己的父亲可能是帝国哪位公侯后裔。她在母亲的遗物中,找到几封未寄出的索要抚养费的纸质信函,收件人没有名字,只是费沙的一个电子邮政信箱的系列号,末了还有一枚刻有家徽的领扣。

 

“我想我并没有能帮助她的信息……”

杨迟疑了一会儿,措辞十分谨慎,

“克劳希老师不是很懂贵族的家族纹章学,她想起什么来了吗?”

“她说不知道,又私下警告我不要找死。”

杨斟酌很长时间才又说:“她父亲的身世,若并不如她母亲曾告诉她的那样——只是一介平民就罢了——要是罪犯、流放者、乃至……”

“所以,更不能放任一个小孩一个接着一个舞会瞎转、到处打听吧?”

“我是这么想的,以她母亲的人生轨迹,那孩子想找的人可能根本就不在帝国,还不如就此罢休。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罢。”

“你想怎么办,编个童话来糊弄她?”

“实在没办法的话……”

“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应该说出真相。”莱因哈特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对方。

“那只是孩子啊……”

“孩子怎么了?也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才能生存下来。以前你老想着糊弄我,行得通吗?”

莱因哈特抱起双手,盯着杨,

“还是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事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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