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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殊途Decoherence -3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5-6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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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虽然毕业资格的仲裁已经下达,但莱因哈特却不知又犯了怎样的忌讳,好久也没有部门愿意收编。再不有个着落,他的专业考试成绩都有可能过期了。第三军医院——脱离军队编制后被改回为齐格琳德皇后纪念医院——得以保全模范员工,倒是欢欣鼓舞,海瑟薇更是赶着他去处理外科积压成山的门诊手术。

这期间,他抓住休息的间隙,回了隔壁医学院一趟,尝试做最后的斡旋,寻求保留申请资格的机会。

 

他刚到医学院教学大楼,中央教室传来鼎沸人声。他问了一旁学生,才知道原来是安森巴哈在操作课上呵斥一个乡下女学生“再过不了考试就回去结婚生孩子”,激起了学生抗议。

约顿海姆暴乱之后,学生中的抵抗活动看似也偃旗息鼓,但故事远没结束。官差可以揪出一些危险分子,但好不容易抓完了,原来没有迹象的也变得骚动不安,不敢公开造次,就找各种借口搞事,医学院自然不能免俗。

那被斥责的女生名为莉莉兹·林,据说是来自边陲行星威斯塔朗特的自由民后裔。对方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女性学生,而且膝盖以下截肢,安装了罕见的机械义肢,据说是幼年遭遇事故、没钱直接移植人工肢体所致。

如此状况还能考上医学院,这好似是个十分励志的故事。但这位林小姐真的开始学业后,很难应付课业,门门红灯,常被安森巴哈和其他老师挂出来现眼。而其人连基本生活知识也缺乏,去食堂吃饭都要人帮忙才知道怎么付钱,总是对大城市的一切大惊小怪,沦为同窗们公开的笑柄。

 

这下有抵抗风潮撑腰,学生们找到针对安森巴哈粗暴作风的出气口。这些大多家庭优渥的帝都青年站在道德高点,忘了自己昔日欺辱乡下人的嘴脸,抗议他们的教授欺凌农奴、歧视女性。

人声鼎沸中,当事人满脸通红,被烟灰色的粗麻花辫挡住大半的脸涨得通红,不停地说着:“不要怪罪老师……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但是却没有人听见。

场面变得不可收拾前,安森巴哈绷着脸宣布下课离开教室。

 

这绝对是糟糕的时机,莱因哈特正想掉头就走、择日拜访,却被安森巴哈看见抓回办公室。对方先数落他冷落医院事务,荒废学业。听完他的来意,又是一顿说教: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您以为军队是双向职介所吗?!让你去哪儿你就去!”

接着对方又要他帮忙注意林的安全。莱因哈特以为对方害怕她受学生霸凌,得到的答案却更加惊悚:

她老家的人不知道她在这儿,怕他们得到消息抢她回去结婚。安森巴哈此前的呵斥居然并不是信口开河吗?

这样想来,对方虽然严厉且嘴臭,对林的确特别关照。他曾听说过安森巴哈时常在布朗胥百克领地的破落乡间义诊,也许林是那时救治的患者。不过,莱因哈特就算愿意,也经常有军务在身,无暇顾及,便道:

“只是区区乡民,同学们果真如此正义凛然,应该乐意施以援手罢。”

在他动员之下,真正拿出行动来的人,只有个名叫弗雷德·斯坦普的,正是之前带头嘲讽那姑娘最的。他来自威斯塔朗特聚居地的市镇,比穹顶外散居的自由民更接近现代人类文明一些。这莫名的优越感,如今在他的愧疚之心中生出微妙的保护欲来了。那憨厚的农民后裔叹息道:

“我知道,下边村里的人……女儿只是牲口的一种嘛。”

 

6

 

在医院忙碌的第二个星期,老熟人不请自来了。

李希特老是喜欢打扮成孤苦老者,莱因哈特总觉得对方是否有某种身份认同危机。去除膝关节积水、修复半月板的手术中,核磁共振解析设备轰轰作响,二人的对话2米以外都听不见。

“‘瓦萨勒’最近很是不满,同我告了你好几次状。”

 

去年4月,一直向同盟提供军事情报的帝国幼年军校校长修提加身份暴露,向同盟要求流亡援助,还附带摆平其外孙手上命案等等复杂条件。情报部不堪其扰,本想灭口了事,但修提加又提供线索,称“大清洗”前有一份完整的地方组织名单,在已逝故旧、同为线人的奥列格·冯·托尔奈森中将的遗族手中。这份名单连同盟方面都未能完整掌握,如此一来就有必要在决策前求证情报真伪。他们好不容易搞清奥列格·冯·托尔奈森复杂的遗嘱全貌,将目标收窄到他收养的侄子、正在士官学校就读的伊沙克·费尔南多·冯·托尔奈森和几个旁系的身上。正好,莱因哈特此前帮助李希特解决了叛变的联络员“金”,又恰巧在士官学校就读,李希特便将他引荐给负责此事、潜伏在奥丁代号为“瓦萨勒”的同盟情报员。

没想到一场针对潜在知情者的暗杀行动,正遇上幼年军校连环杀人案,最后修提加陨命,缪杰尔却救了一个学童回来。他又以名单被分割加密、需要时间解读为理由,保全托尔奈森那侄子的性命。“瓦萨勒”计划落空、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

但对莱因哈特来说,若不是要保证同窗安全,他也不想与这些人再有牵扯,冷然道:

“行,正好请你们另请高明。”

两头受气的李希特却兴致盎然:“别呀,我给你说了不少好话。”

“我已经说过,没兴趣接手‘金’的工作。”

李希特厚脸皮地称颂他之前的“鼎力相助”,令各地组织得以保全、重建联络体制并召集会议。但是,消息却不知如何走漏了。他们得到情报,社维局正在会议地点附近囤积大量人力,严密监控周边人口流动。

“上边认为那是留涅布尔克逆流亡后出卖的情报,在我方情报网上捅出的大窟窿。”

这是莱因哈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还是两年前他从要塞前线回来时,克劳希提醒的他。彼时,留涅布尔克应该刚到帝国。

莱因哈特手中一顿,李希特知道引起了对方的兴趣,而滔滔不绝。

数十年前,同盟军在陆战部下设立特别单位,专门吸纳帝国流亡者及其后裔,作意识形态宣传。但这支名为“蔷薇骑士连”的看板,其连长除了少数战亡升职的,却过半叛走。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作为第十一代继任者,三年前决定跟随他若干前辈的步伐,逆流亡回帝国,轰动一时,原因扑朔迷离。

“开始我们得到命令,不要干涉其渗透工作;组织受到重创时,又接到命令要清理他这个叛徒;之后又说前述命令是内奸发出的,不要理会。如此反反复复,互相矛盾。所以真相如何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经过几年前的大清洗,帝国的地下共和组织、同盟经营多年的情报网早已千疮百孔,非常不可靠。

莱因哈特花了十多秒钟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问:“他是同盟情报部派来的人?”

“谁知道呢。坊间还有笑话,说他其实是看到被他砍死的敌军的皮夹里、现在老婆的照片才逆流亡来的。”

“这是他的对头在开兑他吧。”

“说不好。”

被不伦绯闻缠身而下野的前财务省官员干笑道,

“大人的感情问题可是很复杂的。”

“就算如此,他在陆战部门,我与他并无接触机会。”

“哦,那可不一定。如今,军部少壮派对亚力斯海姆出兵无疾而终非常不满,认为立典拉德有意遏制后起之秀,战意熊熊,这是其一;其二,战争也是消化低迷经济的一种方法。怕是离新的出兵不远了。”

“就您看来,战争只是一种经济活动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医生搞得患者嗷嗷叫。后者不得不求饶道:

“不,你不要那么气愤嘛。事实也许是这样,但我并不是说这就是对的。如果国民生产已经疲弱、物价持续低迷、通货紧缩,战略优势也不明显,即使从统治者的角度,举战好处也抵消不了坏处的。但是,国祚哪比得上将军们的勋章重要呢?”

“那同盟又何至于应战?如今要塞近乎瘫痪,同盟以有限兵力就能将帝国抵御在第一防卫圈外了。”

“同盟举战的动机可比我们直接多了,因为要选举啦,而主战派处于下风!”

“那也与我无关。”

“你不知道呢小弟,我听说留涅布尔克对杨颇有兴趣。也许是同盟方面的授意,也许是太孤单想拉拢友军。你觉得呢?”

李希特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乘胜追击,

“搞清留涅布尔克是否真的是同盟派来假借逆流亡潜入的间谍,或是已经变节,是我们的优先事项。我们必须在阿尔特马克会议前排除这一隐患。”

听到这个地名,莱因哈特把钳子重重扔进瓷盆。

“当局对那附近人口流动监控得很紧,但我想你回个故乡并不会引起怀疑。”李希特说。

这个老狐狸,一早计划好了给他挖坑。

“做梦!”

手术正好结束,莱因哈特招呼护士进来善后,摘下手套气冲冲地出去。对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四个月,你慢慢考虑嘛——”

 

 

果如李希特所料,2月底,新的出兵计划发表,莱因哈特居然收到出任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副官兼卫勤参谋的通知,十分惊诧。他对这位阁老有所耳闻,但想不出有什么际会。

这位皇帝隐退多年的亲信此次复出,搞得满朝风雨。据说为了参加出征,格林美尔斯豪简子爵同米肯贝尔加起了争执,掏出枪来以死相要挟才得偿所愿。上阵前又中风发作,恢复缓慢,依然不打退堂鼓,后勤部不得不为他特别安排医护团队。缪杰尔名义上是副官,不过是保健医生和陪护。为了配合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的官职,人事部门还编出堂皇理由,按照委培学生毕业的惯例,给缪杰尔晋升两级,以军医中尉出任中将的副官。

其实,但凡缪杰尔家有男爵及以上的名号,以他立下的战功,升到校官都是稀松平常。可因为出身和皮相,这任命便成为他被嘲讽和攻击的借口。

 

莱因哈特在军务省接了命状,翻阅发配给参谋部人员的战前准备资料,心情复杂。

为了报复也好、出于无奈也好,米肯贝尔加元帅似乎把所有不待见的人和物都扔到这个被当成垃圾筒、被谑称为“杂耍团”的分舰队中,而“黑色枪骑兵”居然也在其中。这几年,后者带着“不服从”和“不祥”的标签英勇厮杀,依然是上级的眼中钉,被贴上溢美之词扔来格林美尔斯豪简麾下。他读到他们之前的配属地记录,突然灵光一现。

就在此时,恶毒猥琐的嬉笑声从身后飘来:

“那老不羞,都坐轮椅了,端尿盆的还要挑个漂亮的……”

若是七、八年前,对方现在已经满地找牙。自从杨在帝国暴露了身份,为了顾及杨和家人的立场,莱因哈特总是努力压抑锋芒和情绪,加之众多生离死别,现在已经没什么能让他大发脾气了。

接着,他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冒出那金银妖瞳的上尉的话来。还有一个月就要在战场度过自己18岁生日的青年军官,在宽阔走廊里突然停下了。

那其实是一种煽动吧?

愣神中,他不期和方才的长舌者目光相交。莱因哈特本没表露什么情绪,对方却吓得不轻,灰溜溜地跑了。

——狮子终究是狮子,装成猫的幼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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