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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殊途Decoherence -3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19-20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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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格吕奈瓦尔德山中的这片狭长湖泊,伸向湖中心的半岛将这块巨大的天然碧玺分割成Y形。湖水涌向水坝导流渠,在湖中央产生漩涡,轰鸣阵阵。

他们站在湖中岩石的尽头,看着之前小心封存的战舰雏形逐渐露出真容。最先进的合金打造的雪白流线型机体,如祥云翻滚,挑向空中的犀利尖缘垂下晶莹水棱。

等核心动力组件吊装完成,经过镜面处理的鹦鹉螺型管道向四周衍射七彩的日光,像一只浮上水面的深海异兽,透明的躯体露出里面的脏器来。

此地名为费曼第五实验室,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不是曾有四个命运多舛的前身,未为可知。2月,席尔瓦贝尔西填补赫尔兹亥玛的空缺,成为新的奥丁大学工程院院长,安妮罗杰加入他的团队,后者正式获得接管这个项目的授权。

“这将是新一代高速战舰的雏形。目标是在3年内升空。”

站在他身边的金发女子仰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说道,

“我们希望有足够的经费,甚至能将第二台对照型付诸建设。”

“第二台?”

“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你看看它。因为是长波段实验型,外观颜色看上去就像你的发色一样呢。我们都叫它‘猩红的希格露恩’……”

“红色的吗……”

“希望有足够多的高级将领晋升,而需要被授予的旗舰吧。真是讽刺。”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项目的创始人以为,如果能找到去往更远星空的方法,人类会不会就能专注于开拓新疆域而非沉迷战争了吧。”

从联邦时代以来,人类的居地向外扩张的速度疾速下降,人口密度相对于宜居行星上升,生存空间不断压缩,成为孕育冲突与战争的温床。

“我们寄望于和平,但又需要倚靠战争发展用于和平的技术,就是如此矛盾。”

这块土地对外是绝门贵族无人继承的遗产而成为禁地。半岛上仅有的建筑外形与一般贵族的消夏别墅无异,但是内部经过改造,分出多个会议室与实验室,并且有通往湖底试验场的通道。诸多实验室人员在此间忙碌出入,搬运资料设备,路过的其中一人叫住了安妮罗杰:

“缪杰尔,这是你之前要的东西。”

“谢谢你,修米特。”

“叫我米克就好……”

此人是莱因哈特托付给姐姐的一位昔日战友,因为参与抵抗活动而惹上麻烦。席尔瓦贝尔西看重他的才能,给他一个新的身份。频繁牢狱之灾令修米特神经脆弱,需要长期服药和持续治疗——或者天才本身都受过于敏锐的精神之苦罢。

安妮罗杰接过对方递来的芯片,交到吉尔菲艾斯手中。

“我为你申请特殊探视权限,但是,因为是机要部门,我外出和与你相会的机会将非常有限。”

女子尽可能以轻松的口吻说,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尽可能少地到这里来。实验的危险性不说,不是还有什么‘诺伦的诅咒’吗?”

——奉献于这项事业的人,本人和亲族受到时空之神的诅咒而厄运缠身。但也许只是迷信,为了确认参加者的决心。

“最终,您又被困在这里了吗?”

吉尔菲艾斯看向湖中央,若有所思,片刻后再度转过头来,阳光照亮他的笑容,

“但是,这是安妮罗杰自己的选择,我为你高兴。请尽可能地让我帮助你吧。”

也许是为了安慰吉尔菲艾斯,女子想了一会儿说:

“这样吧,有件事也许你能帮上忙。”

“女武神”计划最初的作者留下的核心代码,尚无法解开,安妮罗杰也只能解读一小部分,他们需要确认此人是否留下了什么提示。

“你是说阿尔伯特·冯·赫尔兹亥玛寄来费沙的发动机原型的收件人吗?”

实验室上一任的主事者、阿尔伯特·冯·赫尔兹亥玛尊称此人为“卡”。或许只是一个简称或代号,不知其确切的含义和来历。

“但是我想,那间机库是露克雷鲁先生的产业,而波利斯·高尼夫先生也许也知道什么吧。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去一趟费沙,问出‘卡’身份的线索。”

 

得命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刚抵达宇宙港,有个乞丐拖住他的衣角,装疯卖傻一番之后,露出破烂斗篷下的笑脸,是约顿海姆暴乱时期的老朋友肯拉特·林查。

“哦,小鬼,你们还那么淡定,不知道那家伙惹上麻烦了吧。”

 

20

 

宇宙历794年、帝国历485年4月2日15时,从最初两军在凡佛利特4-2的空中交火算起,战斗已持续56小时。

最先赶到的第五舰队被困在变异场和小行星带之间,难以伸展,却已完成对格林美尔斯豪简舰队中央部分的合围,万幸其两翼正被挡在新的磁暴之外,一时无法支援。

17点,恒星凡佛利特脉冲爆发,而格林美尔斯豪简部队在炮火下,中央终于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赶来增援的第十二舰队抓住空隙,迎着从洞口泻入的盛大光芒,一举冲溃敌方阵线。

岂料,欢呼声还未息止,同盟军前锋就被数道来自蓝巨星中心如神降般的光矛刺穿。指挥官波罗汀好不容易稳住阵型,才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隐藏在恒星之光中的一支预备部队。这批从斜上方突袭的狼群此前躲在帝国军主力之后,巧妙地利用恒星耀闪的脉冲躲避雷达,又利用恒星的强光背景骗过了光学侦查,与主力合作,将他们诱入陷阱,咬碎了阵首不幸者的喉咙。

 

眼前,人类的炮火被蓝色巨星悉数吞没,如同嘲笑人类的战争和他们的存在是如何渺小。

——日升之时,万勿正视其光芒。

“王虎-II”上,莱因哈特心中喃喃重复着杨的赠别,这却是他的救命符了。

“果然奏效了!”

格雷布纳大力一拍一旁“临时参谋长”的肩膀,道。

就像出自本能,航速角度和分队战术指令从那张平日只吐露专业医学词汇的端丽嘴唇中倾泻,化为凛冽的运动,像一把利刃切割敌军的阵型。只是几匹犬狼,将敌军如羊群般驱赶着。

这支以豪猪为纹章的问题劲旅,曾经将几任司令官都气得请调,也有几任被他们一致揭发而撵走,却都相信着莱因哈特的奇迹,就像几年前他们相信还是一个孩子的他的奇迹一样。

他们看似粗莽的运动,全都依赖莱因哈特精妙的计划和“黑色枪骑兵”洗炼的操作,加上他们对速度和进攻的痴迷。虽然以机动性为优先的宗旨牺牲了舰体防御,但他们的灵活完全消弭了这个弱点。被袭击者刚来得及调头,袭击者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还未反应过来,后方又被炮轰了。

 

——“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吗?

虽然可能是完全的曲解,莱因哈特心中却有笑意:

“掉书袋竟有可取之处。”

 

近处的陨石与舰只快速划过舷窗外的视野,而远方的星空则诗意地环转着。一种奇妙的麻痹感从指间蔓延,就像电流通过。

震颤之间还有昂扬,不,是前所未有、飞翔般的自由。

手掌微微颤抖,他意识到,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军校的实战模拟考试也是酣畅淋漓,但也不相同……不如说,指挥是基于直觉的艺术,这和需要理智与精密计算的医学大相径庭。

 

幸而对科学的记忆将这头脑有些发热的未来战争艺术家拉回理智中来了。

烟花虽然美丽,但每一笔油彩下都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其中还包括此刻相信着他、计划战后一同喝一杯的故人。

这支奇兵看似违反常理的高速无规则运动造成敌方重大损伤,但其运动也有极限。莱因哈特更不至于因一时的有利而妄想以少数扭转战局,而且他们另有目标。

他似乎还能听见方才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的回响,与无垠宇宙里爆炸与人血泼开的激流产生共鸣。

好像方才自己被陌生的、同平日的医者仁心完全相反的自我占据了意识。

他握紧五指,又松开,抬手扶住颈后的旧伤口。那片皮肤总是冰凉,让他冷静下来。

 

他拾起原来的计划,命道:“第二阶段,指定坐标C4,点火!”

“黑色枪骑兵”的激烈炮火牵制敌军。同盟阵后的撤退路线兵力空虚,突然绽放出团团繁星点点。

原来是帝国工兵部队趁敌军被引开,引爆在若干中轨道卫星上预埋的机雷,瓦解碎石。残骸效应引发连锁撞击,生生造出一大片新的小行星带。

他并不知道,他的监护人曾在数年之前,于相邻的“艾尔·法西尔”对帝国军施展异曲同工的妙计。

“撤退!撤退!!”

慌乱之中,同盟军涌向逐渐被星体碎片遮蔽的出路,遭天体撞击、僚舰互撞又折损不少。

 

使命完成的同时,“黑色枪骑兵”也陷入数倍之敌的正中。危难中,他们居然被另一支奇兵解救了。对方也是全黑舰身,乍看之下和“黑色枪骑兵”并没什么不同,但不要说纹章,对方连识别号和舷号也没有。型号粗看像是特型登陆舰,却装载相当强悍的突击火力。对方从外围撕开包围圈,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他们联络对方没有回音,接着对方又不辞而别,询问各分队也没有答案。“王虎-II”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格雷布纳笑道:

“管他什么编制,一定是提尔赐福!”

“真是辛辣啊。还一直以为格林美尔斯是吊车尾的预备队,我们被耍了。”

同一时间,这样感叹的是亚历山大·比克古提督。

不愧是老将,比克古仍能临危不乱,重整队形,紧急部署战术核弹在密集的小行星群之间炸出一个空洞。但是后来赶到增援的第十二舰队就没法这么镇定,反而造成局部混乱。其主力为了掩护工兵作业,又折损大量兵力,花费数个钟头,才得以逃出生天。

到了下午3点,同盟第六、第十舰队姗姗来迟,通过狭窄可通行宙域赶到战场,局势已基本不可逆转,只得协助收拾残局,匆匆撤退。

至此,凡佛利特会战终于落下帷幕。当然,班师回朝后,双方都必将强调己方的胜利。

 

在一片恍惚中被拉去庆功酒会的莱因哈特断片了几天,从床上醒来时已经能从宿舍舷窗看到奥丁的宇宙军港。

“我已经警告所有人,以后不能让您碰酒精。您的上司也已经责罚他了。”

再度见到他的欧根,身后站着好像眼窝被揍了一拳的格雷布纳,欧根白了一眼后者,继续说,

“长得您这样的……不,以后您千万不要接受别人的劝酒。”

 

莱因哈特无暇思考对方的意思,因为眼前的胜利有太多疑点。

从结果而论,格林美尔斯豪简舰队的运动牵出敌方主力,厘清了战局,又以星域内地形将敌方大量兵力限制在狭窄正面难以展开,占据主动。

脑海中,被俘的雪列布雷杰的供述回响起来:“我们接到情报,凡佛利特4-2是帝国军大本营,所以才……”

这真的只是巧合的误传吗?而为何一向避世的格林美尔斯豪简突然请战呢?

那支最后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援军又来自何方?他又想起陆战队的传闻和与那鬼魂的偶遇——那是幻觉吗?

他的思考没能持续多久。刚踏上奥丁地面,他得到了杨又身陷囹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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