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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殊途Decoherence -3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21-22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3 Siegfried  大造
4 Urd 昼暮昏替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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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奥丁大学,3月30日。

学生与当局僵持,无人发声,调查员命令被按在地上的杨提供名单。

“我不知道。”

“您的意思是,这些学生都同这些违法宣传没有关系?”

“我只是什么都没看见,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纵使动弹不得,杨的意识里,仍然慵懒地摇摇头。

“知情不报,就是妨碍司法。”

围观的人群里,前阵子天天嚷着要将杨钉上耻辱柱的年轻人,这下一个个瞠目结舌,眼看着代理助教为了保护他们的胡闹要被押上车。杨向远处的围观人群摇了摇头,无声告诫混在里面的林查和他的兄弟们不要轻举妄动。

“是我!”

过了几秒钟,其中一个学生高声喊道,往前走,举起手来,其中一手握着喷罐。

杨认出那的确是当时带头来骚扰他的混世学生的一员,以眼神央求他不要做傻事。但是为时已晚,探员们蜂拥而上,将对方压倒在地五花大绑。接着有几个畏缩着也上前认罪,悉数被捕。

但接着,更让人惊奇的事件发生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在嘈杂中,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广场上同样的一句话接连响起、此起彼伏,就像浪潮一般,更多的人群缓步涌向中央为数不多的社维局队员。

后者高声鸣枪,没有起到威吓作用,人群冲突、发生斗殴,场面混乱。

最终,事件被赶到的社维局防暴单位压制,受伤者数百人,幸亏无人死亡,象征性拘捕的数十人,很多没过多久就被释放。因奥丁大学不比其他学府,大半高等贵族子弟,哪个都是背景深厚惹不起。至于其他院校发生的事件,就没有那么黑色幽默,而是真正充满血腥了。

 

本来,这一风波可说是四百年帝国罕见的纲纪松弛。若是鲁道夫大帝或其前几个子孙的治下,龙颜震怒,即刻公器的铁拳就能将之碾压至无形。而当下,从诸高校管理层、首都警察厅、文化审查部门到社会秩序维护局居然一齐应对不利,都是因为朝廷中神仙打架,各个衙门搞不清风向,畏首畏尾。

最近,一些根基深厚的门阀阁老在春季拜会期间,不约而同地向立典拉德发难,说他政策过于严酷:

“怎么能管到自己人头上来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天下,难道指摘两句管家不行还有问题,你就是个掌柜当自己是老几?”如此的责难不绝于耳。

而社会秩序维护局,则是被克拉玛的窝案牵连,负责文化教育系统的部门正被连坐审查,干脆束手旁观。校方则忙着厘清涉事青年们的家世,更怕动静上峰官位不保,捂了很长时间。更搞笑的是,有了约顿海姆事件的前例,还有个别学生们把鲁道夫扛出来作大旗的,让拿不到军令状的差人更加无所适从了。

拖到3月底,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时,远在阿斯加德的枢机才了解实情,直接动用御前卫队镇压,催社维局动作。

一片乱局中,杨没被采取强硬手段,和他之前被扔进的尼福尔海姆政治犯监狱相比,可说是天堂般舒适的疗养生活。除了被提审,杨全以昏睡度过,三天后知道了自己得以逍遥的原因。

提审者虚张声势道: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上面有人?!可是那位老人还在前线,现在没法帮你。”

这样的恫吓,几乎是承认他们就是畏惧于格林美尔斯豪简的事实。

 

数日之后,杨的拘禁终止了,在牢房大门外迎接他的是安妮罗杰和吉尔菲艾斯,以及令他头疼的维斯特帕列女男爵。此前外界质疑和请愿放人的声势浩大——这和维斯特帕列发动她在文化界的影响力不无关系。而吉尔菲艾斯则恳请父亲和布鲁克德尔夫,通过他们在司法部的关系说情。杨也很肯定林查去找了他。

“您早应该告诉我的。”吉尔菲艾斯表情严肃,居然是在生气了。

安妮罗杰却笑了:“没事就好,千万不要让弟弟知道就行。”

他没敢和维斯特帕列说话——至于他已经成为贵族沙龙和社交界笑传的“星期九的男人”,则是后话。

 

而杨获释的根本原因,直到数周后才揭晓。

那是捷报传到后方,在最近的凡佛利特大捷中——战争双方果然各自主张己方的胜利——莱因哈特·冯·缪杰尔中尉等立下战功,分舰队司令格林美尔斯豪简中将还未回朝,就为他和其他数名参谋向圣驾请功。这是自第五次伊谢尔伦要塞不利、亚力斯海姆远征折戟等接连不祥的军事挫折之后久违的好消息。米肯贝尔加元帅——不论本人是否情愿——也附议了格林美尔斯豪简的要求。社维局自然不敢为“小事”得罪格林美尔斯豪简身边的红人了。

了解到这一点的杨,无奈而不安。大约要感谢安妮罗杰和吉尔菲艾斯的保密工作,虽然已经返回帝都、但仍在军部和格林美尔斯豪简的官邸之间忙碌、无暇联系他们的莱因哈特好像完全不知情。

 

22

 

莱因哈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远征军刚刚凯旋归来,后勤与战斗部门双方面的收尾、述职和子爵府上的杂务让他应接不暇,他刚得喘息,就收到了格林美尔斯豪简出面开释杨的消息。

接着,宫廷在子爵的宅邸为其举办了盛大的庆功舞会。

舞会开始前,莱因哈特就大受欢迎,以致无法从上前搭话的人群中脱身。会中谜底揭晓,军务省人事官员向他透露风声,已内定给他连升两级,以作战部门少校军衔正式转任新晋的格林美尔斯豪简上将的副官,前途不可限量。

——言下之意,以他现在的军衔,作上将的副官,还大有上升的空间。

18岁即是少校,可说是下级贵族中的翘楚了。这等优待背后,也有同等的下流传言。怪不得和他交谈的人士之中,也有些目光颇为不纯,大约是认为他同主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把他当作攀附子爵的跳板。

但这都无关紧要,原本说好的是为了拿到毕业证书然后获得报考医学院的资格啊?

莫名奇妙的人事安排和纷至沓来的虚伪逢迎叫他烦躁。他远离人声鼎沸的中央舞厅转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间无人的别室。

他稍稍解开领口,昏暗的光线中,才发现身后躺椅上有位横卧的妇人,脸色极端苍白,嘴唇发紫。他向对方说明自己医生的身份,征求同意检查对方脉搏和其他体征,情况非常不乐观,当即叫了救护车。电话还没挂断,女子看向门口,慌乱地直起身来了。

 

“请您解释您对我夫人的行为!”

留涅布尔克声如洪钟,气势汹汹地从门口冲上前来,无论莱因哈特怎么解释都无法冷静。

所以那就是传闻中凭一张照片就招顺蔷薇骑士连先代连长的佳人了?

这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撞到帝都社交界热门八卦故事的主角们。

留涅布尔克无法控制地怒吼着,要同他决斗。此人让人讨厌的地方不少,但毕竟是称职自持的陆战指挥官,此刻却莫名其妙地被愤怒的野兽控制了。

他无可奈何,这样下去病人的状况也只会越发糟糕,叹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罢,阁下。”

他们出去,在凉风习习的月下庭院站定,留涅布尔克将手套扔到他脚下。

——我的姑奶奶,这是已经过时几十年的传统了,看在对方是才回来的逆流亡者还是不要责难了。

他心中苦笑着对自己这么说。

 

这骚动引得好事者聚集围观。没想到,年轻军医递上的却确是一张终端投影的电子表格:

“请您先在典礼省的网站上填申请表,提交清单上材料,并录制本人声明,找一位担保人……还有……”

“……你!”

“请务必保证手续完备,帝国军官参与跨阶级的未申请决斗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请放心,长官,审批不会花很长时间。”

留涅布尔克气得说不出话来,远处围观者窃窃私语,有人加入他们的对话:

“请您相信医生,他是在册决斗代理人。”

那说话的居然是老熟人伍尔利·克斯拉。

“不过,上一个和医生决斗的可怜虫死无全尸,我不是很推荐您尝试。”

莱因哈特立刻接过包袱,说:“不不,那是对方不战而逃啊,我是遵守职业操守的!”

“敝人认为,那场决斗要是不被打断,医生也是胜券在握。”

“您这可是折煞我了,我怎么敢当。”

二人说起相声,留涅布尔克哭笑不得,也或许是终于冷静下来,同稍后赶到的救护车离去,临走给了莱因哈特含义复杂的一瞥,没有说话。

“可真是幸苦您。”克斯拉在他身后说。

“急诊室里常有的事。”

因为精神打击、经济困顿或纯属泼皮,病人和家属制造的闹剧早就见怪不怪,留涅布尔克搞出的动静不过是小意思,

“我们尽量体恤他们的心情。”

克斯拉苦笑着,告知他子爵召见,引他到老人的起居室前。厚重大门正好开启,一位气势凛然、仪容一丝不苟、散发纯正高等官僚气质的中年贵族推门而出,向他含首致意后大步离开。

 

“不要在意,郝典贝克伯爵理应感谢您没让自己的妹夫丢人现眼。”

他迷惑地迈入正室,格林美尔斯豪简在躺椅里笑着解释。

莱因哈特为杨的事情向格林美尔斯豪简郑重致谢,老者的回答让他惊讶:

“老夫本来就欠少校一个人情,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莱因哈特愣住了,接着满腹疑惑,杨竟与格林美尔斯豪简有匪浅交情吗?杨究竟还有多少未告诉他的事呢?

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忧思间,对方就转向下一个话题:“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一旁的克斯拉递上一叠文件,是留涅布尔克在缴获同盟后勤基地情报后提交的报告。其中,关于敌军部署的几个位置,的确有和他印象中不相符合的部分。

“中尉,您怎么看?”

“也许是哪里搞错了。”

老者笑容和煦,接下来的问题却十分尖锐:

“也对,您看到的版本和他的报告之间,总有一个人搞错了,您说呢?”

留涅布尔克未曾料到莱因哈特早已钻研过情报。但格林美尔斯豪简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如今这是要他在承认自己贻误军机和告发对方图谋不轨之间选择吗?

想到这里,年轻军医联想到在同盟基地司令室遇到的法里蒙德和他编制不明的别动队、终战时不明的援军和那陆战队的流言。他回头看向克斯拉,对方会不会也是其中一员呢——他也“恰巧”参与到幼年军校谋杀案中,正是他初遇那个鬼魂时。

——或者,自己其实也是对方考察的对象吧?

一个严峻的可能性在他心中升起。

若只是为了核对情报的精确性,对方也不必要挑明留涅布尔克的疑点。留涅布尔克莫名的怒火,是不是此前这位老人同他也发生过相似的对话?

对方是不是想传递给他什么信息呢?

他暴露了吗?他想多了?

这些朦胧的迹象,如同湿暗泥地下看不见的根系盘绕,无法汇成一个结论。他想起了“金”的遗言。

——此时对面的,既是有恩于他、并肩作战、给予肯定的友方;也可能就是一直以来令人畏惧、那如影随形的敌人。

室内的炉火也无法让他感到温暖,他恭敬地回答:

“是否有出入,我想您的人马已经确认过了。”

 

室内三人沉默片刻,只有壁炉传出轻微的噼啪声。

“……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老者发出干枯的笑声,

“不如,有机会让你们正式见面吧。真是匪浅的因缘呢。”

他定了定神,排除种种杂念,终于转向原本目的,提起关于医学院的考试资格。子爵听完,问:

“您是因为什么想要做医生的呢?”

“阁下……?”

“其实,我们之间是有渊源的。当年齐列医生带你来……只比窗台高一些……”

他这才终于想起,面前端坐的,正是当年杨身陷险境时,医院深处在齐列请求之下为他疏通关系、办妥入伍手续的老人。

惊于这一事实,莱因哈特一时失去语言。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位置,我的位置就在此地。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老者躺了回去,语焉不详,好似陷入梦境之中,

“您也有您的位置。总有一日,您也会找到的。”

思绪在乱麻之中,青年深深向对方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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