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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控制变量法 - 1 殊途 Decoherence -4有悔 -1 Óðinn 鵯鶋鸷骜

Historical Controlvarite Method  历史控制变量法

1 Decoherence  殊途
4 Götterdämmerung  有悔
1 Óðinn鵯鶋鸷骜
Prologue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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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Life by Audiomachine


奴隶在其锁链中失去了一切,包括他们向往自由的愿望;他们爱自己的枷锁,就像尤里西斯的伙伴爱好自己的野蛮……

牢狱中的生活也是和平的,难道说和平就能使得牢狱成为梦寐以求的东西吗?囚禁在塞克路普斯洞穴中的希腊人可是活得和平安乐,等待他们的却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让-雅克·卢梭《社会契约论》

 

 

Prologue

 

他喜欢看杨的睡容。

沉郁的宝蓝色充盈着清晨的客厅,织出平静的海底。一头乌发乱得像水草,漂浮在杂乱的书籍纸张铺就的海床上。这个人睡得和八爪鱼一样四仰八叉,大半身体藏在沙子里,只露出雪白的触角,随波逐流,令人平静。

他轻轻跪下,公文包和采购的食材都随意扔在一边,俯下身去,几乎就要感受到对方沉睡中的吐息,带起涡流。

突然之间,厨房传来七零八落的碰撞声。

 

凌晨才离开军务省,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少校刚回到家,闻声跨过客厅地板上熟睡的杨、由毛毯及书籍资料构成的垃圾堆、冲进厨房,只见卡特萝捷·冯·克罗歇尔坐在厨房窗台上,手捧吃剩一半的果酱罐头,掏出嘴里的勺子,指着厨房另一边的亚麻发色少年问:

“新捡的猫?”

少年紧靠灶台,紧抓着拖把,身上淋了饮料,沾着薯条。虽然年长,看来却是在遭遇战中落败的一方。

这位被杨以“叫着顺口”的理由称呼为“尤里安”的少年,原本是街对面茶餐厅的非法童工,因为受伤且餐厅失火而被杨暂时收留,总是抢着做家务,拦也拦不住,总是显得过于谨慎和懂事。

“对不起,我……我以为是进贼了,新捡的猫是……”明明是被欺负的一方,尤里安却不停道歉。

“最早捡的猫,”

女孩一脸不屑地指指金发青年,口齿不清地说,接着又指向亚麻色头发的少年,道,

“新捡的猫。”

莱因哈特哭笑不得:“所以,你是擅闯民宅、翻人家冰箱偷吃的野猫吗?”

“不,是浣熊。”

女孩戴起棕白条纹的兜帽,认真地与男孩们划清界限。

最近,克罗歇尔家的小姐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偷偷溜出管教严格、吃不到零食的大宅,尾随某个面善的夫人混城铁免费的儿童票,跨越整个约顿海姆跑来他家偷冰箱里的垃圾食品。最初众人大惊失色,现在则习以为常。

莱因哈特试图把他同学手工制的果酱从这早慧的孩子手里掰下来,并教育对方要涂在面包上以及吃太多会蛀牙。

“拿两个太阳蛋来换。给你做别的。”

“每天超过一个胆固醇要超标。”

“那是什么……”这才被吵醒,走到厨房门口的家主睡眼惺忪地问。

“杨威利!”

金发青年瞬间爆发了,

“一个成年人,自己睡大觉,让小孩子大清早做家务、放任另一个偷吃甜食!你有没有搞错?!”

正在为学位论文做最终努力的西元史学系博士候选人根据历史经验明白,这个时候最好全盘接受虚心认错,立刻接走少年手里的拖把。

“不要紧,这是我应该做的……”尤里安辩白道。

“都出去!小孩子需要睡觉的时间!!”

莱因哈特直接在军官制服外穿起围裙,一边数落站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大学助教毫无大人的自觉、缺乏自理能力、压榨童工等等等等,一边终于将包含班尼迪克蛋的全套早餐端到被命令乖乖端坐在餐桌边的两个孩子面前,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你怎么来了?”

站在玄关的金发女子见了他弟弟的模样先是失笑,接着无视弟弟的讯问,蹬掉鞋长驱直入,似乎在生着什么气。莱因哈特用目光询问她身后同行的红发友人。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从一堆行李后露出苦笑,摇摇头。

然而,安妮罗杰却在看到没见过的孩子们时发出了惊喜的赞叹:“啊啊啊,新捡的猫咪们吗?!”

“是浣熊。”

卡特萝捷拎起脑袋上的棕白条纹的兜帽,再次强调着,一头卷曲的淡红色头发又露了出来。

 

“……然后我就问那些脑子里除了脂肪只有大炮巨舰的猪头,有没有考虑过系统冗余。若是一圈发动机中有一个坏掉,那就会原地打转……”

在姐姐和吉尔菲艾斯的帮助下,总算安顿了所有人的早饭。聚餐中安妮罗杰正解释来龙去脉,杨喷出一口茶来。安妮罗杰笑道:

“对吧,是人都觉得很蠢吧?然后,对方保证系统绝不出会故障。我问那万一敌军一炮射坏其中一个呢。结果对方让我好好做花瓶不要说话。”

杨咳嗽得更厉害了,莱因哈特递给他水,杨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席尔瓦贝尔西教授直接揍上去了!”

原来,前两天安妮罗杰被项目投资人言语调戏,立时被项目主管席尔瓦贝尔西教授教训了一顿。

“揍得好。”莱因哈特回答得斩钉截铁,“那家伙叫什么名字?!等我到科研部把这垃圾找出来……”

“别做傻事!不过就说了我是花瓶,随他去就好了。”

安妮罗杰打断他,

“学院发了席尔瓦贝尔西教授的停职公告,不知怎么收场。在找到新的投资人之前,我主动请假,免得再给大家添麻烦。”

“你不是花瓶,我家温室里种兰花的瓷盆子写不出瓦普跳跃发动机的最新算法。”吉尔菲艾斯罕见的幽默活跃了气氛。

杨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也是好事啊!这下我有三周长假,还带薪。正好回阿尔特马克一趟。”

说到这里,两个年轻人都停了下来看她。

 

杨这才模糊地想起那是姐弟俩故乡的名字,今年是他们父母合葬后的第一个降临祭假期,而他和林查调查失踪的马丁·布佛贺兹的下落,线索也止于此地。这也太巧了吧?

莱因哈特说:“我也去。” 

 

年轻人盯着面前餐盘,大概要在上面烧个洞。莱因哈特心中也腹诽着,李希特把开会地点定在阿尔特马克,这是巧合么?

“……你不用勉强。”姐姐劝慰道。

“我去,就这么定了。”

出于对所在的格林美尔斯豪简阵营的责任感、或对杨的安全的担忧,他不得不淌这一趟浑水了。

“我也去罢。”几乎同时杨也说。

莱因哈特冷冷地回答:“没什么好事儿、也没什么发展的破落乡下,有什么好看的?”

二人互视,欲言又止。就算没有布佛贺兹的事,杨也是万分乐意的,但有着这层关系,不由就有些心虚。而他自然不知道,对方也另有心思。

 

早餐结束,剩下的两瓶玫瑰酱被包扎整齐,给卡特萝捷带回去。

“女朋友的名字吗?”女孩坐上派来的地上车,爱不释手,指着其中一个的木塞上的字问。

——迪德利特,6.4-6.7。

他拿出另一个包裹土布的玻璃瓶,木塞上都有以墨水笔写的不同的女孩名字和令人费解的数字。他确定班上为数不多的女生中没叫这个的,或许是给错了。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从兜里掏出那颗在前线拼死保存下来的徽章,解释想跟女孩交换回果酱,还道歉说:

“对不起,我给弄脏了,还有点磨破。”

女孩想了想,居然从挎包里倒出一大把一摸一样的徽章,混杂着彩虹糖、螺丝钉和蝴蝶结,从里面抓了一把递过来,似乎想安慰他:

“别难过,你喜欢,再给你几个。”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不是家徽吗?”

“是钢笔上的牌牌哟,穆旦留在角落里的箱子里有好多。”

本来以为是重要的信物,结果可能是她父母分手时没来得及处理的垃圾吗?!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女孩眨眨眼睛:“你没有问啊?”

——我可是在战场上为抢回这个差点被砍死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他堂堂一个少校,总不见得要跟10岁小孩计较这个吧。

 

而莉莉·林的反应更为奇怪。她说有事将莱因哈特找来医院,被问起果酱瓶上的标签,大惊失色。

“请你当作没看见吧!”

对方一边使劲蹭掉瓶盖上的字迹,递还给他,一边努力地微笑,

“其他的瓶子上有吗?”

莱因哈特不想让对方为难,或许是因为潜意识中的疑惑,给出否定的回答。林这才松了口气,回到正题:

“叫你来,是有关留涅布尔克夫人的事。”

 

数月前,装甲掷弹兵401团团长留涅布尔克夫人在格林美尔斯豪简伯爵宅邸晚宴上发病入院,还引起莱因哈特同留涅布尔克的纷争。现在,她风湿性心脏病被治愈,但精神上有异状,需要转去专门科室或医院进一步诊断,可是她的娘家人生怕引起丑闻,坚决不同意治疗。

“您觉得,她是真的爱着死去的情人吗?”

这个问题很突兀,莱因哈特一时答不上来。

社交界人尽皆知,留涅布尔克夫人的原本的心上人早战死沙场,留涅布尔克不过是她家人拿来补位的救命稻草。但莱因哈特还是很奇怪,这事连一个边境出身的医科生也听到了。

“我觉得,也许她只是爱着爱与被爱着的幻觉罢。”

林靠着观察室外的玻璃窗,蓦然说。而里边的病人也是一样目光呆滞、面色苍白。

莱因哈特感到很疑惑,总觉得林也许说的并不是那病人。他用他那从沉睡中勉强苏醒的情商搞明白了点什么,问:

“你和斯坦普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少女灰蓝色的双眸睁得滚圆,满脸通红,大声辩解,

“……不,我找你来是说,留涅布尔克准将还在前线,和你是同僚。我们联系不上,如果你有方法找到他的话,能不能说服他签字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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