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小号: Baphometh 微博: 加肥巴希摩斯
这里是银英杨莱的大号,其他CP统统来者不拒的杂事饕餮恶魔混邪。此号主要放莱杨莱无差清水。
 

历史控制变量法 - 1 殊途 Decoherence -4有悔 -1 Óðinn 鵯鶋鸷骜 3-4

1 Decoherence  殊途
4 Götterdämmerung  有悔
1 Óðinn鵯鶋鸷骜
3-4


上一篇  下一篇   

提问箱  本文全目录  本文年表   


BGM: 

Life by Audiomachine


  1.  

 

黑夜中的祭奠光怪陆离,就像在人鬼界的边缘徘徊,杨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转过一个小巷角,他突然被一个马戏团小丑拉到角落。

“是我。”

以为遭遇抢劫的大学助教,认出来人的声音,不由舒了口气。

肯拉特·林查曾为金伽农电厂的核电工程师,是2年前约顿海姆大罢工中核电工人团体的领袖。最后在杨的建议下,以假的反应堆爆炸为掩护,带领数万人秘密逃亡至边境星系巴哈马特。与他同往的原奥丁大学古典文学系学生马丁·布佛贺兹失踪后,他寻着杨提供的线索,追到阿尔特马克来了。得知杨是出来找莱因哈特,林查诧道:

“这可有意思了,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布佛贺兹家附近。到现在也没见他的踪影,而你家那小子,最近一个钟头里,却过来晃了两次。”

杨即时警觉起来。约顿海姆暴乱时,布佛贺兹曾来联络过莱因哈特,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最终,杨决定与林查同往。

 

肯拉特·林查已经在布佛贺兹家附近调查了几天,仍无法掌握他的动向。根据他们掌握的证据,虽然每到子月食日布佛贺兹就会返回阿尔特马克,但并没有回到自宅,目前仍行踪不明。他的双亲已有两年没有他的音信,倒是隔三岔五被当局滋扰,被牵连的街坊也抱怨连连。

——一些农奴被欺负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不懂事的去做国家不允许的事情,被法律惩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孩子是中了邪,是被俯身了!让他父母不敬神!他们不拜奥丁,也不拜厄尔德,遭了天谴了!

 

唯一有用的情报,还是在之前把他们赶出来的旅馆“加尔德莱根”打听到的。酒过三巡,店主打开了话匣:

“那年轻人来跟我们说的东西,咱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们只想吃口安稳饭,让全家好好活。如果一个事儿,让你去和镇长作对,和父母吵架,把老人家给揍了,搞得你家破人亡、上顿不接下顿,讲得再好听,那能算是好事儿吗?”

杨认为,对方显然将悲剧的根本原因搞错了。但另一方面,以大义鼓动他人放弃生计而献身事业是不是对的呢,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他和林查皆是沉默,对方继续说:

“官差一直到前一阵子都一直跑来调查审问,影响了生意,全镇大半年都不得安宁。就算这样,乡亲们也尽量帮着那俩老人,那孩子也不会念着咱们的好。到底是谁狼心狗肺?”

“你是说,最近官差反而不来了吗?”

“感谢奥丁。不过,他们不在了,不三不四的人却猖狂起来了。”

“不三不四的人?”杨插话问。

“从降临祭大假开始,上个礼拜,陆陆续续的。虽然穿着和我们一样,但是口音并不正宗,眼神也很古怪,问东问西……”

说到这里,店主似乎意识到什么,犹豫起来,眼神闪烁,打量着林查和杨,没到一秒又陪起笑,给他们斟酒,果断转移话题,如所有在艰难世事中求生的普通人,纠结地问,

“您说,该不会是那小子惹上帮派了吧?别又回到以前矿山火拼的时候了。这样想来,还是有差人们盯着咱们才好……”

他们走了酒馆,走出几十米,林查才说话:“看来,这里到处都是社维局的便衣,你不要瞎掺和,都就交给我们。”

“有眉目了?”杨诧异。

“不,是他说的话里有纰漏。我看他……搞不好甚至是故意的……”

 

 

按照计划,莱因哈借故离家,同奇斯里汇合。凭借当地人身份的便利,用修米特提供的设备,二人根据接收字段的定位,独立查验那些乔装混迹于游客、流动商户、花车工匠、富商中的与会人士以及他们周围的状况。降临祭游行临近,小镇上社维局便衣如过江之鲫,可他并没发现他们具体针对任何一个与会者的迹象。但是,李希特给他的加密名单上有两个名额始终没有收信信号、无法定位位置与身份。

游行队伍即将出发的晚上9点多,莱因哈特终于定位到其中一个,发现那拿着接收器的,居然是他幼年时的同窗马丁·布佛贺兹。

想起对方曾来旁听杨的课、此前失踪还导致杨被当局审查,莱因哈特不由思忖杨可能与此有什么关联,接着又将这念头挥去,着眼当下。

布佛贺兹已经被十多个“黑手套”盯上了,本人看来并不知情。莱因哈特让奇斯里在不远处接应,自己将对方带出“黑手套”的监控包围圈内,辗转数条小巷,勉强甩掉盯梢。后者仍在周围徘徊不去,二人只好迂回了几次,顺山势蜿蜒回到他们正面的中央主干道。他们趁着礼花燃放,闪进了游行队伍祭奠人偶的花车底下。

花车下已堆满薪柴,只等运到最高峰的祭坛付之一炬。“黑手套”寻到他们的踪迹追过来,以为他们混在表演队伍或是去了主干道另一边,想要穿越,却被守卫仪仗队伍的村民拦下。后者手持铁器,杀气腾腾,不准任何人靠近,以免玷污仪式、触怒神灵。眼看群情激愤,要引发骚动,“黑手套”们只得作罢,留下一两人在附近徘徊。

 

莱因哈特在传入车底的人声鼎沸、钟鼓齐鸣中质问对方:“为什么社维局在找你?”

“不用你管,少校大人!请您自重,别和我这种有前科的乡下辍学生混在一起!”

“现在你已经被跟上了,你再往前,所有人都倒霉。”

“万众瞩目的优等生,来关心我干什么?老师平时的话题也总离不开你。从小也是……”

对方甩开他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

“呵!我知道了,你也是村里那些老蠢货派来看着我的吧?我告诉你,你们休想把我绑回去!”

“你和杨有什么……”

话音未落,花车震动,是游行队伍随着礼花升空而启程了。二人又不能出去,各自负气,一路无言。

 

过去的圣灵降临祭前夜的祭奠要用活人——往往是美丽的少女——当人牲。现在明面上被官方禁止,除了在偏远赤贫的山村和贵族的高级俱乐部这两种看似天差地别、却对人性之恶同样毫无约束的地方还广泛存在。如今各地祭祀都以形式化的仪式代替,而那做祭祀的少女就成为游行的重头戏。姐姐当年也曾入选,浑身铺满象征处子之血的赤红鲜花,在圣山巨石上躺一个晚上,于披着熊皮的巫师的念咒颂歌中,接受众人的祭拜,被象征封印女武神伯伦希尔的火焰的香炉包围,熏得泪流不止。

后来,圣女就干脆就用完全可以乱真的人造人来代替了。但儿时那场景仍能让他气得浑身发颤。满眼熙熙攘攘的老少爷们儿,都是孬种,居然要将来年的风调雨顺都寄托在一个幼女的牺牲上。

而他的生父正是个中翘楚!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跟着神女的花车到了山顶,巫师和神官的唱诵终于结束时已近11点,侍童点燃了花车下的篝火。他们在被熏死的前一刻,拨开滚烫的薪柴,从燃烧起来的祭坛后面爬出。“黑手套”们还在远处盘桓,但好在浓烟滚滚遮挡视线,二人得以掩人耳目,隐蔽入平台靠海一面石栏下的灌木丛中。背后是熊熊篝火,面前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大海如入虚无,只剩被火堆的噼啪声几乎吞噬的隐隐涛声。

 

莱因哈特再度警告他:“无论你今晚要做什么,有更多人正因你的行动面临危险!”

而对方沉浸在澎湃的情绪中,完全无视他,仰望天空,低声诅咒着:

“所有人!所有人都装作听不见、看不到,都做着歌舞升平的梦!有哪个同类居然胆敢走出牢笼、想要飞了,就吠起来,咬死它,把尸体叼给施虐者,还要在途中为后者唱赞歌!只为一时苟延残喘、只为骗自己明天被抹脖子煮了汤的不是自己!”

如果杨在场,或许会出声纠正布佛贺兹对费尽心思想要营救他的乡邻的偏见。莱因哈特对这种自毁行为嗤之以鼻:

“若有不公,就去亲手纠正!何故在此自暴自弃?!”

布佛贺兹语调变得更为沉痛:

“然而,何处不是牢笼……现在的牢笼之外不过是更大的牢笼罢了!”

这下莱因哈特有些不明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我要去撕开那些伪善者的面具!看我替天行道、看我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布佛贺兹突然抓起一把被他们带出火堆的的燃烧着的木炭,撒向莱因哈特的面门。莱因哈特被呛得睁不开眼,又被对方拿书脊砸倒在地。  

“别跟来!别管我!!”

视线模糊中他只听见对方吼着,好似在发毒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仁……”

 

等他终于能睁开眼睛,再一看周围,只见布佛贺兹一路下了山坡跑出几百米远来。此时,奇斯里好不容易摆平了几个“黑手套”的暗哨,追上来掏出手枪,正要瞄准远处的逃跑者,莱因哈特推开他的枪口,大喊道:

“不要伤他性命!”

情急之下,对方的眼神无声申辩着堵住漏洞的必要性。

“李希特怎么和你说的,如果他不可靠就灭口?是不是我也一样?”

对方悚然地放下枪,接着才摇摇头。

莱因哈特告诉奇斯里,他早就在对方身上放了定位,二人一路跟随信号的方位,追到海边悬崖的尽头。莱因哈特这才拉得下脸来,向对方道了歉。

阿尔特马克的群山最高峰三面环海。像被苏特尔的剑劈开,高耸断崖突然直落一千多米,切入海中。近海也有若干如刀锋刺出海面的尖利巨石,是远古板块激烈运动、断裂塌缩的遗迹。

他之前偷偷在布佛贺兹身上安的追踪器,显示信标居然还在往前漂移。他抬头望向海面,正是子夜,突然之间,海边近千艘祭典飞艇升空,向空中投射全息影像组成的活剧。天空如炼狱燃烧,照亮海面。身后人群的欢呼传来时,诸神造影和神话场景在天空中展开,绵延数里,熙熙攘攘,如梦如幻,捧起即将完全重合的奥丁的两个卫星的剪影。

——“黑手套”有人跟着目标混进去了。

奇斯里根据前方回报,在通讯器上写道。

 

 

  1.  

 

林查一同带来阿尔特马克的同伴约二十余人,皆为约顿海姆时期抵抗阵线的骨干人员,曾是厂区保安队成员、技术工人、流亡学生,也有死硬的帮派分子。杨很好奇林查如何将他们统统制得服服帖帖,听他号令。他们以游客、表演人员、商贩的身份分头混入,根据林查和杨在酒馆获得的情报,初步摸排出那些“黑手套”的分布。又借着布佛贺兹留下的线索多方排查,最后终于锁定可能的目的地。

 

“查明白了,过去几个月,那小子每次回来一直往山里的旧矿坑跑。你猜那里有什么?”

林查得意地递给他一个面具,

“每个子月食日,祭奠委员会在那里进行投影排练……我知道开会的地方在哪儿了。”

“在哪儿?”

降临祭游行期间,浮游在半岛远端数十公里外海面上方,天空中的花船俱是花枝招展,做出各种神祗、幻兽、祥纹的投影。彩带飘翎和珍兽触角迎风飘扬,在夜空里莹莹烁烁,就像深海中骨骼清奇的诡秘生物。

由于帝都的航空禁令,投射这些艺术品的设备悬挂在气艇上。飞艇之中往往还开设有各种娱乐场所。其中,赌场最受欢迎。按照最早的帝国律例,赌博是重罪。但是,小镇其他产业萧条,惟旅游与灰色的娱乐业充实当地公共财政和官差私囊。因此官方的态度十分暧昧,在视而不见与形式打击之间不断平衡。

这样空中赌窝有上百个,以此为保护伞,躲避警察的稽查,而他们的会议则又以这个幌子为幌子,在其中一艘上进行,桌上还煞有介事地摆起赌局,真是妙哉。

 

林查给杨和其他人每人发了一顶和当地庆典并无二致的面具,投射于表面的全息花纹,四周为抽象或具象的装饰要素,正中是鲁纳文字与花纹互相盘结而成的复杂图腾,代表一个主神、一段经文或是一个祝福,周边装饰的排列不断变换着。

“要被发现我们盗用怎么办?”

“为了保证身份隐秘性,认证并不紧跟个人,只看认证码。”

杨疑惑不解:“认证码?”

林查晃了晃他手里的面具:

“面具上的花纹就是动态密码,也是入场券。我的给你,我用马丁的。”

林查戴上自己的,全息图腾瞬间覆盖了他的本来面貌,像万花筒般变幻起来,对方在面具下的声音也经过了变化:

“如果马丁已经进来了,那必然触发警报,到时就要将双方都叫来对质,或者他晚于我们进入,结果是一样,正好会会他!”

最终,林查和杨得以摸入会场。当他们穿过机房和维修楼梯,进入由客舱改装的贵宾室时,近一千艘投射艇自海边缓缓升空了。

 

 

接近11点,莱因哈特追着布佛贺兹赶到最后的会场,却不见他的踪影,便严肃警告李希特。对方沉浸在组织死而复生、与同志共襄盛举的欣然中,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年轻人嘛,总是比较容易激动,有激情是好事。”

李希特掂掂手中的面具,套在脑袋上,瞬间投射上“奥丁”的符文。

——这难道不是将死的旧日主神么?

但莱因哈特还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掉书袋、触人霉头,转而说:“至于另一个……”

“那一位也已经来了,不要担心了。”

他们一前一后步入摆了若干赌桌的贵宾厅。充满大厅的金色灯光边缘,窗外神话剧投影的五光十色浸染而入,显得十分魔幻。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李希特落座在中间最大一张上首,对面一位面具符文对应鲁纳文“苏特尔”的,就是最后的迟到者了。后者似乎注意到莱因哈特的目光,向这位年轻的“洛基”点头致意。有趣的是,他身后应是助手的位置,坐着一位“尤弥尔”。

“您回地面上吧,后勤那边需要人。他们遇到了麻烦。”他身后这位自封的“奥丁”说,拍拍莱因哈特的肩膀。但总有什么让莱因哈特觉得十分不对劲。出于谨慎,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混入周围的人群中。

旁听的与会者终于全部落座,约一百多人,坐在中心的赌桌上的正好13人。为配合节日气氛,与会者统统身着庆典盛装,佩戴夸张的头饰和面具,全息投影眼花缭乱,就好似真正的赌徒,或一整个杂耍团,滑稽得很。

不过,在莱因哈特看来,这其实又和这班人很相称。

 

会议一开始是与其说是明着互相吹捧,不如说是暗地里互相踩踏。不同团体各自吹嘘自己过往“功绩”,好将对方比下去。比如破坏了哪个客运港的码头、炸了哪位大人的马车和磨坊、或是策动哪里的学生深夜砸了当地的警察局。

这些相比他与“金”曾经目睹和参与的正经亡命,简直是小儿科。其中最骇人、死伤最为众多的事件,莱因哈特也毫无耳闻。就算真的存在,只可惜在帝国没有不受管制的信息渠道,这些事件必然被报道为事故意外。而讽刺的是,反过来,他们也可借已有的事故捏造出不存在的义举吧。反正两边都是无法证实。

 

——哎呀哎呀,这些人是不是只要挥舞着民主和自由的大旗,即使对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下手,也能心安理得呀?

杨无奈地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不过心中不由自主冒出来的腹诽并不就此放过他。

——归根结底,这些缺乏自律和审慎的肆意妄为者们,到底在对破坏专制统治的事情上,有什么实质帮助吗?

面罩搞得杨呼吸不畅,又不方便喝好不容易能沾的酒——这点倒是更让他愤愤不平。他环视四周,所有人都戴着面具。若两个孩子在这里,他也找不出他们来。

代表们专注于歌颂大义,一派和气,各组织轮番歌颂“牙医”的伟大征途。狭小的室内被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词塞得水泄不通:

“让我们为共同的目标、更高更远大的目的而奉献!”

“庆祝这民主的新生,火炬永远不会熄灭!”

这些令人熟悉的狂热口号让角落里的杨打了一个冷战。

 

讨论总纲领时,路线分歧显露无疑了。改良派冗长的演讲刚开了个头,言述如何通过收买和感召在显贵会议中增加影响力云云,议席中响起一片嘘声,打断演讲。

“财政已经被那些吸血鬼吸光了,继续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用,尽是空谈!”

“对!根本是社会系统性问题。还寄望于上位者,这和期盼明君的保皇党有何区别?”

众人为在坚持激进而非渐进的路线问题上达成一致而欢呼。一触及到组织结构,倒还能保持客气:

“合并可以,以后谁说了算?”

大家的归属关系、内部架构是扁平还是集中呢?这下,伪装的“赌徒”们沉默片刻,终于有人惺惺作态道:

“若权力集中于少数几人之手,那只是新的独裁。”

“那若是轮席制,按照什么顺序呢?”

“要采取绝对多数制吗?!”

众人七嘴八舌,场面变得混乱。

 

伪装成侍者的莱因哈特端着盛有香槟杯子的托盘,穿梭于人群之间,心中冷笑。

随着对话的进行,他更确定这里边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既无组织、也无纲领、又无见识和行动力,只不过是循着利益与权力的味道,闻风而动、跑来抢食的狗。

如果这就是现实世界的共和主义者的面目,也无怪于杨那样的人不为这些庸俗者组成的庸俗的社会所不容,被政客迫害、差点丢了性命;要让一心投身共和主义的卡特萝捷的母亲被扣上污名、遭到迫害、抑郁折返;要让杨一直寻找的、那真正名叫尤里安的少年死于宇宙中的棺材;连如此腐朽的帝国军队,同盟与之鏖战一两百年也未能占到便宜。也许这是个可敬的理念吧,但其当代的执行者们,却尽是些庸才。

但是,他仍需在排除现场的通讯漏洞和可疑人物,乐见会议变为一锅粥,好让他拖延时间。

他和奇斯里默默地拖走第三个混进场子里的“黑手套”时,李希特仍不愿疏散。好在各个赌场为了应付检查,全都通讯屏蔽。斥候只要走不出去,就无法通风报信。但是,他们并不能排除他们进来以前就已经报告方位的可能。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官差似乎还不打算动手。

不过,他始终找不到布佛贺兹的位置,不由焦急。望向窗外,活剧的投影越来越密集,令人不安。接着,他发现方才那位最后到场的“苏特尔”的助手“尤弥尔”,正十分可疑地左顾右盼。

评论(3)
热度(34)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HCM | Powered by LOFTER